下,那眼神,冰冷又锐利,看的叶安阳呼吸滞了滞。
“关你什么事?时辰不早了,我要出宫了,懒得和你们!”
叶安阳扔下这句话,径直从苏梁浅和昭檬公主身边经过,速度极快,逃也似的离开。
一直到离开苏梁浅她们的视线,叶安阳还是觉得不能呼吸,但并不怎么激灵的脑子,比起之前,却是转起来了,她很快觉得不对劲,昭檬公主和苏梁浅去冷宫做什么?
她心里有个非常不好的念头,这样的念头闪过后,让她更加恐慌起来,她用颤抖着的声音,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快,快,出宫,我要见母亲。”
昭檬公主扭头,看着叶安阳离去的背影,眉头还是锁着的,蹙着的眉头,带着几分疑惑,“她这么心虚做什么?”
苏梁浅掩下自己看到她手上鞭子血迹的冰凉,面带欢快喜悦的微笑,挽住了昭檬公主的手,“管她呢,快去找我姑母吧,然后早点回去,别让太后担心了。”
昭檬公主深深看了苏梁浅一眼,掩下内心的疑窦,也微笑着点零头。
沈知暖所在的宫殿,在冷宫靠里,属于在冷宫里面也比较偏僻的。
夕阳西下,地皆披上了好看的淡金色,这样朦胧的色调,让所有的东西,看着都多了一重暖意,却好像并不包括冷宫这个地方。
和其他宫殿比起来,这个地方,清冷的可怕,明明也不,但来往,却看不到几个宫女太监,许是因为常年没有修葺,看着总有些破旧,那余晖洒在斑驳的宫墙壁上,透着的是不尽的萧条,还有颓败。
那种光亮,明明是光亮,却让人心生悲凉,看不到希望。
太阳落山,本就比白日里会稍冷一些,傍晚的风吹来,这样的季节,似也带上了冷意。
不过只是一个时辰步行的距离,一个是上人间,另外一个,却是寂冷的可怕。
昭檬公主一直都知道有冷宫这个地方,那是帝王惩罚犯错的妃嫔的住处,所以对宫中的女人来,这是个不祥之地,昭檬公主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来。
她以前偶然也听到别人提起过这个地方,但亲眼看到,远比别人口中的描述,更具冲击力。
这里,只有数和草,没有花,颜色是沉郁的单一,这个季节,那树木不但高大,且枝叶茂密,就在向阳的位置,被这样高大的树木挡着,应当是很难见到阳光的。
“前面就是贤妃住的地方。”
躬身走在前面的女官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宫殿,殿门口还是敞开着的,外面坐着两太监,好像是在玩纸牌,年纪不,但也不大。
比起其他宫殿的太监来,少了心,但却没半点精神气,就好像是常年丧失了希望的人,得过且过,没有斗志,而且那长相看着就有种不出的刻薄。
因为玩的起劲,都没发现苏梁浅一行人。
打入冷宫的人,和伺候的奴才比起来,纵然还是主子的身份,得到的待遇,却不是主子的待遇。
这里的奴才,很多都是靠克扣主子的东西,主子要想过的好些,反而要巴结这些奴才,久而久之,冷宫的那些奴才,反而觉得自己是主子,主不主,仆不仆,总有种不出的刻薄劲。
苏梁浅加快脚步,几乎是跑上去的,脸上是迫不及待,昭檬公主跟在她的身后,另外一边,那两太监终于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脸上还有被打扰的几分火气,但在看到苏梁浅后,脸上随即就成了谄媚的笑。
他们并不认识苏梁浅,但苏梁浅的气度打扮,显然不是冷宫的人,更像是外面的贵人。
宫里头,外面的主子,都不是他们这在冷宫做事的太监能得罪的起的。
“贤妃娘娘可是住在这里?”
苏梁浅问,口气同样急迫,澄澈的目光流转,带了几分冷意,让傍晚起了夜的冷宫,更添了几分凉意。
那两太监扔掉手上的纸牌,往里看了眼,面上流露出的是心虚惶恐之色,昭檬公主见状,莫名就想到了之前碰上的叶安阳。
“贤妃娘娘呢?”
昭檬公主在苏梁浅后问了句,那两太监不知苏梁浅和昭檬公主的来意,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敢回答,昏暗的光线下,脸上的心虚恐慌之色,极是明显。
“公主问你们话呢!”
太后指派来的女官,冷着声斥问,那两太监一听是公主,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
正这个时候,里面有低低的痛苦呻吟声传了出来,苏梁浅眉头一皱,越过他们,上了台阶,已经跑了进去。
走至殿门口时,苏梁浅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就跟在她身后的影桐命令道:“将那两人给我看住了!”
苏梁浅到冷宫时,太阳刚好下山,那时候还是挺亮的,这会,远处空燃烧着的那些红霞,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色,也渐渐变的暗沉下来。
冷宫不比其他地方,甚至连没住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