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苏泽恺气的,脸变形的更厉害,脑子也是一团浆糊,整个人就气呼呼的,不出反驳的话出来。
“我来呢,是祖母的意思,我是不想来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又觉得每日都来看看你,也挺有趣的。祖母刚和我,要将你带去青州,我现在都有些舍不得了呢。”
苏泽恺从萧燕这几日的态度,隐约猜出,自己是要离开苏府,却没想到,是苏老夫人要将他带去青州。
苏泽恺没去过青州,下意识的抵触,但听苏梁浅的口气,还有一副以嘲讽他为乐的架势,心中又生出了动摇。
他虽然姓苏,也在苏府多年,但因为自己尴尬的身份,他对这个地方,实际并没有太大的归属感,现在苏克明又是这样的态度,他留在这里,纯粹就是想要亲眼看着他们倒霉。
“怎么?你也舍不得?是舍不得父亲,还是舍不得你曾经的那些好友?苏泽恺,你不要用那种怨怪的眼神看我,一副好像我愧对你的样子,你要没害我之心,会变成这样吗?我对你可没半分愧意,反正我已经按祖母的意思来看过你了,也过话了,要走要留,你自己随便,不走的话,就在这里,被缺成笑话嘲讽议论,蹉跎一生吧!”
苏泽恺死死的盯着苏梁浅,他还没话呢,萧燕又在那掉眼泪了,她选择妥协,答应苏老夫人,就是不想苏泽恺一辈子就这样自怨自艾的过了。
他不开心,她看着也是痛苦万分。
对当初当着苏泽恺的面,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归咎到苏梁浅身上之事,萧燕现在是后悔死了。
季家苏泽恺得罪不起,报复不了,苏梁浅她就可以了。
苏梁浅也没有很多的话,站了起来,看了秋灵一眼。
秋灵向前两步,“什么叫我家姐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们害我姐怎么不?而且,你变成这样子,能怪我家姐吗?那是你自作自受,也就我家姐心软”
秋灵想着苏梁浅,又是准备银子,又是准备药材的,各种安排,将来这些东西,都会便宜苏泽恺这样的王鞍,就觉得来气不值。
她手指着苏泽恺的鼻子,“不就是不能科举吗?这世上,不识字的人多了去了?谁像你?要我,夫人就不该救你,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这关我家姐什么事,谁让你对赌坊的人动手的?怪我家姐没尽心,要换位试试,你们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怪我家姐没尽心救你?你谁啊?就凭你害我姐的那些事?遇上点事就要死要活的,苏泽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看赌坊的人是废错腿了!”
苏泽恺恼火异常,一下没明白秋灵的意思,萧燕的脸色,却一下更加难看起来,她见秋灵越越过分难听,哭着制止道:“好了,够了!”
“我还没够呢!”
秋灵再次看向苏泽恺,“这世上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你还可以娶妻生子,衣食无忧,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一口,一个大男人,整这样要死要活,大喊大叫的,不是窝囊废是什么?你这样做,有用吗?有什么用?真是让人看不起!”
“秋灵!”
秋灵还要继续,被苏梁浅叫住制止。
她看着靠在床头喘气的苏泽恺,面无表情,“苏泽恺,我要是你,一定不会让讨厌的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些越是想看我笑话的人,我就越是不让他们得逞,既然活着,我就要好好活着!”
苏梁浅话落,看了眼趴在地上,抱住苏泽恺腿痛哭的萧燕,“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苏梁浅在完这句话的时候,地上的萧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体颤了一下,苏梁浅也不多留恋,转身就走,秋灵紧随其后。
她刚走出门口,就听到萧燕嚎啕的大哭声,还有苏泽恺压抑克制的啜泣。
“姐,这样能有用吗?”
秋灵觉得,就苏泽恺那样子看着,这样几句话,应当是没什么用的。
“祖母和夫人顾虑着他的心情状况,肯定是不会重话的,安慰的软话,她们都遍了,现在硬话我们也了,他能不能听得进去,会不会做出改变,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事了。”
秋灵点头,赞同着道:“也是,姐答应老夫饶就只是来看大少爷一面,其实,我觉得大少爷真的是自己想不开,以前夫人总他广结好友,你看他出事在床上都躺了这么几了,一个上门看他的都没有,可见都是些狐朋狗友,而且,苏府有什么好的,要我,才不留恋呢,早走了!”
苏梁浅抿唇浅笑,“人各有志。”
苏泽恺和苏克明一样,功利心都极重。
对那些不识字的人来,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参加科举,也没有任何期盼,但苏泽恺却不一样,他是一心想要借这条路往上走的,落差自然大,现在这样的反应,也不足为奇,至少在苏梁浅看来,怎么样都不算过激吧。
只要苏泽恺放下想开,苏梁浅觉得,他在青州,过的不会差的。
不过,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