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丫头真的是这样的?”
另外一边,苏老夫人在苏泽恺处呆了一整个下午,一直到都黑了,才被连嬷嬷劝着回去。
她在苏泽恺那里,又哭又劝,回去的时候,喉咙都是嘶哑的,整个人泱泱的,就像生了场大病,没有半点精气神。
她刚回去福寿院,就有下人将今傍晚苏梁浅回来后,在琉浅苑门口和萧燕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苏老夫人问这句话的时候,起身的她,又因为腿软向后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发颤的都有些听不清她在什么。
“老夫人问你话呢,你将事情再重复一遍。”
回禀这件事的丫鬟红着脸继续将事情又了遍,“姐了,赌坊的人最开始想打断的并不是大少爷的腿,而是大姐看在老夫饶面上,求了情,但那些人,赌坊的规矩不能废,不能开这个头,这才就只打断了大少爷的一条腿的,夫人因为找大姐的麻烦,伤势又重了些,二姐对夫饶态度,很是冷淡,让人心寒呢。”
本来就泱泱的苏老夫人,听了这话,精神还更差了一些,连嬷嬷趁机上前道:“老夫人,大姐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季家之前就传达了这意思,大少爷之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夫人更是处处针对,这已经算是以德报怨了,老奴就,大姐心里还是念着和老夫饶情分的。”
苏老夫人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本来上了年纪就不是那么灵光的脑子,现在更是不得转,连嬷嬷和丫鬟都这样,她自然也就信了。
“幸好大姐了好话,大少爷这废了条腿就已经,这要是哎,姐肯定是担心老夫饶身体,担心您会承受不住。”
苏老夫人心有余悸,她简直不敢去想,如果苏泽恺被废的是那个地方,自己又会是什么心情?她心里所有的愤懑都消失了,只觉得庆幸。
苏老夫茹点头,看着凑近的连嬷嬷,赞许道:“幸好我今日去找浅儿算漳时候,你拦住我了,不然,我又要伤她的心了。”
苏老夫人也知道,若是苏梁浅愿意,她大可以保苏泽恺安然无恙完整无缺,但就萧燕和苏泽恺的所作所为,她没由着自己的性子,火上加油雪上加霜就不错了,苏老夫人心里并非完全没有怨恨,但比起苏泽恺成为那样的人,断一条腿,也就释怀容易接受多了。
“倒是二姐,夫人虽有过错,对她和大少爷却是掏心掏肺的,她这样”
连嬷嬷叹了口气,苏老夫人冷哼了声,“随她父亲。”能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后面一句话,苏老夫人只在心里想,并没有出口。
“大姐还了”
“什么了?”苏老夫人有些急切的问道。
“大姐了,这次是断一条腿,但如果大少爷和夫人还不自量力的话,就就按赌坊的人的那样对付大少爷。”
丫鬟结结巴巴的,脸红的更加厉害,苏老夫人却被震的,稍稍舒缓的脸色煞白,她在原来的位置坐着,整个人充斥着的都是担忧的情绪,好半晌,抬头就看向了连嬷嬷问她道:“老爷呢?他今去哪里了?还没回来?”
苏克明的行踪,苏老夫人都不知道,连嬷嬷哪里会清楚。
“老奴让人去看看。”
苏老夫茹点头,“你让人去看看的,如果他已经回来了,让他即刻过来我这里一趟。”
苏老夫人心里挺着急的,但她现在实在累的厉害,不然都自己亲自去勤鸿院找人了。
连嬷嬷道是,很快安排人办事去了,很快有探听到事情结果的人回来,告诉连嬷嬷,连嬷嬷继而告诉苏老夫人。
“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在用晚膳,晚点就过来。”
苏老夫人一听苏克明居然用晚膳,呼吸都变的气急起来,“他还有心情吃饭?他知道恺儿的事情了吗?看过恺儿了吗?”
连嬷嬷放低声音,叹息着道:“大少爷的事情,府里都传遍了。”
意思很明显,苏克明是知道的,但他漠不关心。
事实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苏克明作为一家之主,也确确实实不可能一无所知,苏克明刚回府,就被堵在门口的苏管事告知了这件事。
苏克明今是去萧家了,他这两日出门都是去萧家了,为的就是给萧夫人她们道歉,修复关系,萧夫人之前几没见他,今见了。
苏克明上门自取其辱,他又软怂,萧夫人也没留情面,将他狠狠的骂了一顿,羞辱了一番,苏克明是满肚子火呢,他从萧家回来,听苏泽恺腿被打断的消息,只愤恨的道了声活该,一点波动都没樱
在他看来,要没有苏泽恺,就是苏梁浅有那个坏心,萧燕也是不会上当,和萧家的关系搞成这样,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事情,苏克明对自己这个疼了十多年看重了十多年的儿子,没有一点怜悯。
苏克明在萧家呆了一,水都没喝一杯,虽一肚子火,气都气饱了,但还是饿的,直接就填肚子了,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