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舞剑,但我很会模仿,郡主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苏梁浅一脸真诚。
叶安阳拿了剑,她不拿剑的话,不太吃亏了嘛。
叶安阳这次上报的节目就是剑舞,且是在梅花桩上表演剑舞,所以梅花桩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不同于一个个打在地上的桩子,叶安阳这梅花桩是连在一起的,底部用一块很大的板子固定住。
叶安阳是属于那极少数参加这种宴会有特权的人,她的梅花桩,并不是在上报节目的时候,皇宫准备的,而是自己一早就备好的。
叶安阳和长公主谁也不知道,在朝春宴上,会有这一出,这梅花桩,原本是公主府为叶安阳专门准备的,不像钉在地上的庄子,有些会松动,这桩子,很是牢固,而且很大,就比表演的台子小些,也因此很重。
它不是由太监抬上去的,而是由十几个身高壮硕的士兵,抬着到了台上,放在地上的时候,就算已经极是小心,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整个水榭仿佛都震了一下,这种强烈的震感,坐着的太后等人都感觉到了。
因为是供安阳郡主表演的,这木桩不但牢固实用,同时还兼具了美感。
每一根桩子都上了漆,上面有雕镂出来的花纹,有些则是画的,并不是所有的柱子都一样高,而是高低错落有致的那种。
放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引起地面震动的同时,还有上等木料独有的香气飘散了出来,比花香更高雅醉人,是紫檀木。
皇后手扶着椅子,往长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长公主这木桩子,费了不少功夫吧。”
皇后面上带笑,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太后的脸上反而没了笑。
费了不少功夫,那是委婉的说辞,其实就是在说长公主劳民伤财,奢靡浪费,而太后一向主张节俭,她本人也是深居简出。
长公主这般作风,太后自然是不喜的。
长公主双手扶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向后,背抵在椅子的靠背上,似未觉得有任何不妥,“我的女儿,用的自然得是最好的。”
皇后脸上的笑僵了僵,看向太后,太后并没有看她,一个字也没有,皇后脸上流露出不快的情绪,嫂子和小姑子,对付的太少。
已经有公主府的下人给安阳郡主送了剑,宝剑在渐渐西斜的日头下,折射出蹭亮的光,银亮如雪,看着就很锋利。
叶安阳拿在手上挥了挥,故意往苏梁浅的方向一刺,苏梁浅正从另外一个士兵那里接过剑,叶安阳对准的正是她的胳膊,距离极近,让看的人,心都提了起来,有些旁观的少女,都轻呼出声。
苏梁浅就那样站着,不躲不闪,盯着逼近的叶安阳,只微微眯了眯眼,眉都没皱一下,一直到叶安阳的剑在距离她咫尺的位置停下,苏梁浅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剑,稍稍侧身,上前两步,将叶安阳的剑柄挡开,“郡主,刀剑无眼,小心伤了自己。”
叶安阳本来是想吓吓苏梁浅的,她觉得苏梁浅肯定会吓得连连后退,狼狈的摔在地上,没想到苏梁浅的脸上却无半分惧怕之色,这完全出乎她预料之外的结果,让叶安阳心里头更加不爽。
苏梁浅拿着剑,转身看向太后等人,“太后娘娘,我能和安阳郡主换把剑吗?我觉得她的更好看!”
叶安阳的剑,虽然是为剑舞做准备的,但却是上等的宝剑,锋利的很,自然不是宫中侍卫佩戴的剑能比的,若是两者相碰,苏梁浅觉得自己手上的剑,会被叶安阳的砍成两段,这要到时候真动起手来,对她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
吃亏的事,苏梁浅可不乐意干。
苏梁浅口气娇憨,仿佛只是单纯的喜欢叶安阳的剑,并不会让人生疑,太后看了沈安氏一眼,就要应下,长公主道:“母后,也给阳儿和苏大小姐一样的剑吧。”
太后没有反对,让人给叶安阳换了剑,又警告告诫了她一番。
苏梁浅看着太后等人又道:“虽然公主为郡主准备的这个木桩很大,但我和郡主在上面,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苏梁浅皱着眉头,一副忧心苦恼的样子,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叶安阳有些急切的打断,“苏梁浅,你是要临阵做缩头乌龟吗?”
皇后皱眉,太子对苏梁浅更是嫌弃讨厌的不行。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梁浅摇头,略带着几分的慌乱,和她以往给了解她几分的人感觉全然不同。
“能和郡主同台,是我的福气,我又怎么敢拒绝?但刀剑无眼,我怕自己不小心或者一个不慎没站稳,会伤到郡主,所以希望太后娘娘公主能给臣女一个安心,若是我不小心”
叶安阳笑出了声,藐视的将苏梁浅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你若真有那个本事,我绝不怪罪你!”
长公主看向苏梁浅,目光带了审视和警惕,若是苏梁浅回来后,没发生这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