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肯定会给她难堪的,那么多人,将来是会被耻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苏梁浅看着沈琦善依旧害怕的样子,无奈却生不出责备,“表姐是沈府的人,我是外祖父身边长大的,她欺辱我们,就是给荆国公府难堪。”
这是苏梁浅最不能容忍的。
沈琦善看着眸光坚毅的苏梁浅,她说的她都知道,但是遇上事,她就忍不住害怕,根本就控制不住。
苏梁浅那边刚走,萧意珍拽着苏倾楣,就到了安阳郡主的面前。
苏倾楣正想着事情,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叶安阳已经盯着她看了,萧意珍笨拙的行了礼,介绍道:“我是永定侯的嫡女,萧意珍,这是我表妹,也是苏梁浅的妹妹,苏梁浅那样和郡主说话,实在是太无礼了,郡主一定要好好的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更加猖狂,目中无人的!”
叶安阳没见过萧意珍,但苏梁浅和萧意珍的那点事,她却是知道的。
她看着跛脚的萧意珍,皱了皱眉,“想借我的手,帮你出气?”
苏倾楣暗骂萧意珍蠢货,上前道:“我表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太气愤了,我姐姐仗着自己的身份,现在谁都不放在眼里,父亲的话都不听,我们只盼着有个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四个字,叶安阳听着,颇是受用。
“你姐姐当真如你说的,那般目中无人?”
这边厢,大家正说着话,一群宫女太监整齐有序的小跑着出来,分散在御花园中各个位置的人,纷纷往太清池的方向靠近。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贵妃娘娘到!”
苏梁浅刚到太清池旁没多久,就听有太监提着嗓子喊道。
苏梁浅看着最先出现一身藏蓝色华服的女人,和王老夫人还有沈老夫人的年纪相当,面带浅浅的微笑,让人觉得慈爱,满身威仪,正是孝贤太后。
作为历经三代君主的孝贤太后,和一手让王家走到今日的王老夫人一样,都是极其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搀扶着站在孝贤太后身侧的,并不是文慧长公主,而是沈家的大儿媳妇,苏梁浅的大舅妈,沈安氏。
孝贤太后就只有文慧长公主一个女儿,但她们母女两的关系,却有些紧张,这些,外人自然无从得知。
苏梁浅的大舅妈,以前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自从沈家出事,夫君儿子死后,她便淡出了视野,也因此,在场许多年轻的小姐都不认识她。
苏梁浅站的位置比较后面,都能看到那些人压低着脑袋和声音在议论猜测沈安氏的身份。
苏梁浅看着她们小心的悄声议论,觉得好笑,她们觉得自己这样,太后她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站在那个位置,可以看到面对着的方向一切的小动作。
她坐过,所以很清楚的知道。
太后还没落座,皇后贵妃等人依次入场,还有几位公主,按身份落座,和皇后一同进来的是她所出的昭檬公主,比苏梁浅大两岁。
除了皇后贵妃公主还有其他妃子,还有宫中正当宠的妃嫔,其中有几个,也是熟面孔。
苏梁浅的目光,缓缓落在一身着湖水绿衣裳的女子身上,她是皇上近来的新宠,目前只是个嫔,惜嫔,一年后晋升为妃,在一众精挑细选的后宫莺莺燕燕中,十分出挑,不单单是高挑的身材和容貌,还有那冷若冰霜,仿佛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惜嫔,确实可惜,升为妃后,很快就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不过也不可惜,要不是她,太子又怎么会被废黜?
苏梁浅看着她们年轻漂亮的面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暗叹,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年轻的。
她往夜傅铭的方向看了一眼,勾着的唇,讥诮至极。
跟在妃嫔身后的,是皇室宗亲贵妇,最后才是以太子为首的皇子还有其他各家公子。
这是苏梁浅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太子夜向禹。
上辈子,在云州的时候,她经常会想,太子长什么样子,然后去憧憬。
夜向禹一身暗紫色的蟒袍,绣着祥云图案,腰间系着价值不菲的玉带。
夜向禹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英俊帅气,但因为常年纵欲,给人的感觉总是泱泱的,精神萎靡,而且因为身为太子,没做一件达成了皇上期盼的正事,经常被骂,并没有太子骨子里该有的自信从容,反而事事畏怯,这种畏怯,也融入了他的骨血。
在一众气度不凡的世家公子面前,那双略带了几分轻佻和欲念的眼神正打量着场中的少女,时不时露出看中猎物时感兴趣时的笑,在苏梁浅看来,简直下流,完全被他身侧站着的四皇子压了去。
尤其,在见识过谢云弈那样的人间绝色中,撇去夜向禹的身份,苏梁浅对他着实看不上眼。
当然,就算考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