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出来,心情就已经低迷了,和赌坊的人见了面后,更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她郁郁寡欢,回了笙辉苑,整个人就好像没了魂似的,不过脚下的步子却极快,仿若生风。
她回去,还没开始翻箱取东西呢,就看到在她屋子里等着的苏倾楣,那张端庄的脸,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萧燕并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因为设计苏梁浅不成,反而被她在苏老夫人面前将了一军的事生气。
苏泽恺染上赌博恶习的事,苏老夫人和苏克明他们不知道,苏倾楣却是知道的,她还因为萧燕给苏泽恺银子的事,两人吵了一架。
萧燕不想节外生枝,她同时也不想苏倾楣和苏老夫人还有苏克明一样,对苏泽恺更加失望,甚至觉得他无药可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苏泽恺这次的事。
萧燕心里挂念苏泽恺的事,怕他在赌坊吃了亏,只想早点拿银子赎人,这边就想让苏倾楣快点离开。
“楣儿你怎么来了?你祖母就是说了我一顿,她只留了我没留你,就说明她没将这次的事怀疑到你头上,她已经将那个厨娘处死了,不会将事情闹大,这事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有些可惜,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你也别多想了,马上就是朝春宴了,好好准备这个才是要紧,你早点回去,母亲想一个人待会。”
这要是以往,被苏老夫人单独留下来训话的萧燕,肯定会将苏老夫人说的话,重复着告诉她,然后骂骂咧咧的抱怨半天,然后连着将苏梁浅也骂一顿。
萧燕这样的反常,更让苏倾楣肯定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的确实性。
“母亲这么着急赶我走,是真为了我好,还是想拿银子给大哥填赌债?”
苏倾楣直视萧燕,目光犀利,不再柔和。
这段时间,萧燕除了伺候苏老夫人,就是清点沈清的嫁妆。
苏倾楣对此事颇为关心,几乎每天都会询问进程,还会看单子上的东西,母女两也会趁此机会闲聊一会,关系似乎更胜从前。
苏倾楣就是因为和萧燕聊天的时候,看到苏泽恺身边的随从,鬼鬼祟祟的,多留了个心眼,才知道苏泽恺赌博的事。
萧燕听了苏梁浅的话,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这话,无疑就是证实了这件事。
苏倾楣拧着眉头,“这次又是多少?”
那口气,是极其不快不耐的。
对苏倾楣来说,萧燕的银子,那也算是她的,苏泽恺用这种方式祸祸,她的内心,自然是极度的不满。
那样大的数额,萧燕哪敢告诉苏倾楣实话,嗫嚅这道:“三三千两。”
苏倾楣看她眼神躲闪,直接戳穿,“不止这个数吧。”
萧燕没说话,苏倾楣也没纠结这个问题,“上次母亲就和我说,那是最后一次,这才两天,两千两银子一下就没了,还欠了三千两,这样下去,就算我们家有金山银矿,也支撑不住!”
萧燕本来就乱糟糟的,听了苏倾楣的话,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有什么办法?那些人说了,我不给银子的话,就将你兄长的手给剁了,难道你忍心让你兄长成为残疾!”
萧燕气苏泽恺,但劝也劝了,说也说了,骂也骂了,打他,她又舍不得,而且苏泽恺现在这个样子,她唯恐他受刺激,哪里舍得动手?
她是气愤,更多的是无力的沮丧。
“那就让他们剁了,剁了就老实了,反正他现在和残废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残废!”
苏倾楣现在真的嫌死恨死苏泽恺了,这样的话,都到嘴边了,但还是被她的理智,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很清楚,这样她发自内心的气话,不但不能改变萧燕对苏泽恺的态度,还会让萧燕对她产生不满,从而对苏泽恺,更加千依百顺,无条件付出,甚至倾尽所有,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父亲,母亲,兄长,一个个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全都拖累她,尽整些让她糟心的事,苏倾楣的心情也糟糕透了。
她抬头看着萧燕,眸色冰寒,“那您说,您准备这样惯他到什么时候?一要银子就给,您准备这样纵着他到什么时候?一直到先夫人的那些嫁妆,被他输光吗?大姐姐那边虎视眈眈,现在正千方百计的想要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呢,不说她能不能拿回去吧,父亲那边,他是要过目的,您到时候准备怎么糊弄过去?”
萧燕被彻底问住。
对苏倾楣来说,如果这些东西,不能掌控在她手上的话,与其交给萧燕,让她这样被苏泽恺败掉,还不如给苏克明呢。
苏克明虽然不会像萧燕那样,现在随便给她花,但她要,他肯定会给,而且苏克明并不会随便乱送,他存放在那里,早晚都是她的。
“你祖母和你父亲虽然没对你兄长完全放弃,但对他也大不如从前,若是被他们知道,定然会更加失望,尤其是你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