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苏管事,大喝了声。
“大小姐提议,让老爷您换个借口,她说,既然老爷没打先夫人嫁妆的主意,只是为了保管,是不会和府里的东西混在一起的,这要传出去,老爷会被捉住小辫子的。”
苏克明听着,只觉得苏梁浅这不是建议,而是嘲讽,仿佛就是在指证斥责他,就是贪婪的想要侵占沈清的嫁妆,气的脸色铁青。
萧燕略微一思索,却觉得苏梁浅这建议,非常的有道理,得想个新的搪塞的理由,但她确实就是想将那些东西占为己有,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克明还在跺脚。
萧燕脸上却是带笑的,自以为是劝苏克明道:“老爷,小姐没拿出东西,就说明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气不过,拿这话吓您呢,她拿不回嫁妆,还得负责自己和自己院子里下人的支出,比您还生气呢,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生气了呢?”
萧燕这一提醒,苏克明很快想起自己让苏管事跑这一趟的目的,一下就释然。
“你说的对,我怎么还生气呢?我看她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苏管事看苏克明那副以苏梁浅生气不快为乐的样子,大感无语,他亲眼瞧见了苏梁浅说这话时的口吻模样,觉得事情绝不会像萧燕想象的那样美好,但他却没有提醒。
萧燕从苏克明的院子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夕阳西下。
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去找苏倾楣,将苏克明告诉她的事情,说与了苏倾楣听。
沉稳如苏倾楣,她的反应,比萧燕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好不了多少,整个人许久都是傻眼了,脸色唇色都是发白的,把萧燕都吓了一跳。
“你不用担心,你父亲压根就不同意,他连那样的念头都没有,他说了,那些东西,是要留给你用的!”
萧燕握住苏倾楣的手,苏倾楣的手冰冷又僵硬,萧燕轻拍了几下,然后又说了许多宽慰她的话,让苏倾楣放心。
萧燕一直在安慰,苏倾楣听是在听,一颗心,却始终乱乱的不安,掌心都冒出汗来。
那些东西,自然是该给她用的。
苏倾楣之所以让萧燕整理出那些东西,就是想要知道有哪些东西,又有多少,方便她使用,而对于用处,苏倾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苏家是什么境况,苏倾楣很清楚,她的那些拿得出手的头面首饰,绝大多数都出自沈清的嫁妆,而一些自己喜欢的新款,价值不菲的,有些是拿沈清嫁妆的头面改的,而买的,银子也是得益于沈清的嫁妆,还有衣服的布料。
沈清的嫁妆里面,不但有绝版的书画书籍,还有女子喜欢,同时能为她增色的一寸千金的布料,苏倾楣这次准备在朝春宴上穿来表演的,就是沈清陪嫁的嫁妆的布料,现在正在制作。
还有她嫁给夜傅铭的话,也需要那些东西给她撑场面还有打点,不单单是府里的,更多的还是巴结贵人。
她心里,已经将那些东西,视为自己的了。
如果苏梁浅将那些东西都拿回去的话
对将苏梁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苏倾楣来说,那绝对就是让她难受的要窒息的重创,单想想,她都觉得人都要气炸了,腿都是发软的。
她扶着萧燕,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收回后,放在膝上,都是发抖的,萧燕看着都担心坏了。
李嬷嬷给倒了杯热茶,递给苏倾楣,苏倾楣接过的时候,手还在抖,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她一个不察,水杯直接打在了地上,摔碎了。
“楣儿,你怎么了?”
萧燕急坏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父亲他没同意,他的态度就和我的一样,而且,苏梁浅她手上也没嫁妆清单,想要将那些东西拿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些东西,就是你的,都是你的,是我给你和恺儿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为朝春宴做准备,一定要在这次大放光彩,让所有人都为你着迷,将苏梁浅狠狠踩在脚下!”
苏倾楣沉着眸,脸色凝重,萧燕看自己都这样劝了,作用不大,都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告诉苏倾楣了。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这事,就算自己不说,苏倾楣肯定也是会知道的。
萧燕还在劝,苏倾楣似忽然回过神来,皱眉打断她的话,“母亲怎么确认她手上一定没有嫁妆清单?”
相比于萧燕和苏克明的盲目乐观,苏倾楣显然要谨慎许多。
萧燕吸了口气张口,苏倾楣很快又道:“就因为父亲在逼迫她的时候,她没有将东西拿出来?但她不也让苏管事转达了让父亲不要后悔这样的话吗?母亲和父亲觉得这只是威胁,恐吓你和父亲的?大姐姐让母亲觉得她是那种口出狂言的人?看样子这么多次,父亲和母亲,都还没能吸取经验教训,我们家这大小姐,可比一般人能沉得住气太多,就算她手上有嫁妆清单,她也不会让我们看出来!”
苏倾楣一句句,直接堵的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