蚣蝎子,都是大小姐找来的,就是为了逼迫奴婢!”
绿珠指了指秋灵手上的蛇还有地上的一堆的毒物,“是大小姐想要害二小姐,但这样昧着良心的事,奴婢不能做啊,我家小姐最恨的就是大小姐了,奴婢承蒙她的恩情,不能让她死不瞑目啊!”
绿珠再次反口,将事情的责任,再次推卸到苏梁浅身上。
二姨娘再也忍不住,扬手就给了绿珠一巴掌,歇斯底里的命令道:“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二姨娘这一巴掌力度不小,绿珠被打的,鼻子都流血了。
“是大小姐想要陷害二”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二姨娘疯狂的叫道,再次去撕绿珠的嘴,绿珠努力去躲,边躲边道:“二姨娘再让奴婢说几遍,奴婢都还是这样的回答,二姨娘现在被大小姐说动蛊惑,是要小姐死不瞑目吗?”
绿珠非但不改说辞,反过头来质问二姨娘。
苏梁浅看了眼仿若视死如归的绿珠,倒是有几分意外,这丫鬟,竟如此维护苏倾楣,对她那般忠心,也难怪苏倾楣用的这么大胆放心,出事都这么久了,人还没来。
二姨娘却不能忍受接受,不住的打绿珠,边动手边让她将苏老夫人没到时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绿珠的态度,同样坚决,始终咬死苏梁浅不肯放。
“好了!”
苏老夫人开口,制止二姨娘。
二姨娘打的也累了,没起身,向后坐在地上,掉泪。
苏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过来,原是想安慰安慰二姨娘的,但看二姨娘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张口。
她叹了口气,看到秋灵手上提着的绿蛇,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让秋灵都收拾起来,秋灵哦了声,将东西重新放回到笼子。
“将这丫头拖出去杖毙。”
苏老夫人说游街沉塘,那只是夸张。
苏家风波不停,本来就在风口浪叫,议论不断,有道是家口不可外扬,苏老夫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将绿珠沉塘,就算要处死,那也是静悄悄,无声无息的。
“不行!”
只顾着哭的二姨娘听苏老夫人说要将绿珠处死,忙出声制止,“她现在还不能处死!”
“这种毒害主子的贱婢,难道你还准备留着她?你留着她做什么!难道你不想为锦儿报仇?”
二姨娘看着态度颇为强硬的苏老夫人,心中对她积压的怨气却涌了出来,“老夫人您这样做,是心疼锦儿想为她报仇,还是担心她乱说?”
二姨娘目光犀利,苏老夫人被她盯着,说不出话来。
两者都有,但后者居多。
不管苏如锦的死,是因为苏梁浅还是苏倾楣,牵扯到谁,都不是苏老夫人愿意看到的。
“您是怕因此影响二小姐吧?她现在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了,要再落个戕害庶妹的名声,您真正想要护着的是她吧!”
苏老夫人迟疑了片刻后,很快又义正言辞道:“绿珠都说了,和楣儿无关,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绿珠还说了,是大小姐让她这样做的,既然和二小姐无关,那就是大小姐指使的?”
苏老夫人正了正神色,“姚氏,我顾念你丧女之痛,你不要无理取闹!”
二姨娘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出了声,大笑的时候,眼泪也飙了出来,她擦掉眼泪,大有豁出一切的架势,站了起来,挡在绿珠身前,指着她道:“她是杀害锦儿的凶手,是能指证幕后真凶的唯一证人,老夫人您现在还不能将她处置了!”
二姨娘态度坚决,流着泪继续道:“若事情就这样平息,您准备如何交代我锦儿的死?自杀还是被丫鬟杀死?若是自杀,外面的人定会觉得我的锦儿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若是被绿珠所杀,她们也会觉得,是我的锦儿虐待苛责下人。”
“她都已经死了,就算她曾犯了错,不招您待见,念在她是您的孙女,多年承欢的份上,求您顾全点她的名声,让她走的安生干净些,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后能为她做的一点事了。”
二姨娘说到最后,声音染上了凄楚的请求。
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杠不过苏老夫人。
二姨娘见苏老夫人态度有所松软,继续道:“徐嬷嬷的事,老夫人知道吗?”
苏老夫人听二姨娘这时候提起徐嬷嬷,心头疑惑又不快,“她不是已经被我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吗?”
二姨娘见苏老夫人果然不知道,笑出了声,连嬷嬷眼皮跳了跳,对二姨娘接下来说的话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由看向苏梁浅,见她一副沉静的样子,并没有慌乱,也没有要阻拦,安下心来。
“她是被老夫人您打发到庄子上去了,但她昨天就死了。”
“什么?”
苏老夫人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