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情重义,德行果然是最好的。
苏倾楣似是沉浸在自己悲伤担忧的世界,苏老夫人等人都走到床边了,她才反应过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向几人请安。
“祖母,父亲,母亲。”
从始至终,苏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径直落在苏泽恺的身上。
她上了年纪,视力大不如从前,一直走到床边,苏倾楣向她请安的时候,她才看清苏泽恺的脸。
长长的一道鞭痕,几乎横亘了大半张脸,没有出血,但那种充血仿佛要喷出的感觉,更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苏老夫人几乎都站不稳,苏倾楣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在床边坐下。
在她后面的萧燕,也走上前去,哭着道:“母亲,您看看恺儿这样,我的心真的都要碎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兄妹,大小姐她好狠的心肠啊,她怎么下去手!”
萧燕继续控诉苏梁浅,随后上前,将苏泽恺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
苏泽恺就穿了条亵裤趴着,背上,都是红印,伤口很深,有些可见骨,方才的大夫之所以鄙夷,就是因为他觉得苏泽恺这伤口,像是专业行刑的人所为,不像是苏梁浅那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他之前穿的那套衣裳,已经被大小姐抽破了,这身上,也没一块好肉了,根本就不能躺着睡,他身前还有两鞭,这不是想要将恺儿置于死地是什么!您看看恺儿,他就是昏过去了,还是痛苦的很啊。”
苏泽恺唇色是苍白的,眉头紧皱,极度痛苦的样子。
苏老夫人伸手想摸苏泽恺,都不知道怎么下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
萧燕唯恐苏老夫人不相信这是苏梁浅所为,跪在她脚边,“恺儿身上的伤,全是大小姐所为,我所言,要有一个字的夸张,那就天打雷劈!母亲,您救救恺儿,老爷,不管怎么说,恺儿都是您儿子啊,您救救他吧,现在就只有你们能救他了!”
“孽女,孽女啊,把她给我叫来!”
苏克明刚回府,就知道琉浅苑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苏梁浅向苏泽恺动了手,但他以为,苏梁浅就是个女娃,年纪又小,长得娇娇弱弱的,就算用鞭子打人,估计也没什么要紧,所以萧燕去找苏老夫人告状,他还觉得她夸张不实,估计污蔑苏梁浅,没想到竟是这般厉害严重。
苏泽恺是混账,苏克明现在被他打的地方还疼,更因此沦为了笑柄,他自己气的,都恨不得将苏泽恺结果了去,但想归想,真做起来还是舍不得的,要不然,他早在苏泽恺醒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他算账了。
说到底,自己精心培养着长大,大半辈子的厚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这种感情,哪怕是再冷漠的人,也不是说扔就扔的,更不要说对象还是他不怎么待见的人。
苏克明当即就恼火起来,一副要找苏梁浅算账的架势。
萧燕现在也在气头上呢,恨不得苏克明将苏梁浅叫来,用苏梁浅对待苏泽恺的方式,狠狠的教育苏梁浅一顿,以泄她心头之恨。
“好了,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
苏老夫人抬头,看向苏克明,面露责备。
苏克明往苏老夫人的方向走了几步,不满道:“要不是母亲惯着纵容,她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苏老夫人横了苏克明一眼,含着不满,苏倾楣见状,站出来道:“姐姐确确实实是打了大哥,那也是大哥用她院子里的下人泄愤在前。”
苏克明从鼻孔,重重的哼了声,“不过就是些低贱的下人,如何能与恺儿相提并论?我看她眼里分明就是没我这个父亲!而且,府里那么多的人,恺儿为什么独独找她院子里的人,还不是她手底下的人不安分,要我说,那种想攀高枝的丫鬟,才更应该赶出府去!”
苏克明现在站在苏泽恺一边,对苏梁浅不忿,更是极尽诋毁她。
苏老夫人看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苏克明,站了起来,“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再多找几个大夫来,给恺儿好好看看,不管他犯了什么错,再怎么说,他都是你儿子,你既然还把他当儿子,有空多过来劝导劝导,比找这个那个算账的强多了!”
苏克明看着绷着脸的苏老夫人,为自己无辜遭殃深感郁闷,“恺儿这样又不是我造成的,母亲发我的脾气做什么!”
“不然呢?将浅儿叫来,你狠狠的发落他一顿!她现在是有品阶的人了,愿意让你处置,你才能处置,而且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恺儿挑事在先,浅儿将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自然是要驭下服众的,她院子里,大半都是新来的丫鬟,恺儿对她的人动手,她若是听之任之,那些人怎么会对她效忠!”
萧燕和苏倾楣没想到,苏老夫人都亲眼所见苏泽恺这样子了,还出言维护,替苏梁浅说话。
苏倾楣嫉妒眼红,萧燕更是恨得,口腔含血,想要喷苏老夫人一身。
苏克明没有反驳,心里却不以为然,远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