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用午膳吧?”
季言祖看着桌上还多了不少的剩菜,在季夫人前道:“不用再另外准备了,我随便吃几口。”
季言祖走到桌前,见季祥化冷眼瞪着他,疑惑,他又做错什么了?
季祥化想到什么,对等他的苏梁浅歉疚解释道:“有点突发情况。”
季祥化瞪着他的眼神,还是不快活的很。
季言祖当然不知道,一旁的季无羡告诉他道:“祖父早上和苏妹妹下棋,连输两局,而且是惨败,父亲要早点回来,祖父应该只需要输一把。”
季言祖恍然大悟,然后见怪不怪了。
他的父亲,下棋技术差,却不能接受输。
季夫人接过下人送上来的碗筷,放到季言祖面前,又是盛汤又是盛饭,然后对季祥化道:“爹,您这眼神,会影响我夫君食欲的。”
季夫人强势护夫,苏梁浅看着怨念,却依旧还是收回那种不满眼神的季祥化,还有傻乐叫着夫人的季言祖,想来类似的事在季府是常态,莫名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季言祖吃饭倒是没那么讲究,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将桌上剩下的菜,吃的差不多干净后,才放下筷子,然后倒在椅子的靠背上,心满意足的抚着自己又圆了一圈的大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
季祥化又不由瞪了季言祖一眼,季无羡则略带嫌弃的看着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父亲,“爹,苏妹妹还在呢,您能注意点形象影响不?”
季无羡话落,季夫人同样提醒季言祖注意形象的一掌落在他身上,季言祖立马坐直了身子,季夫人不悦的看了季无羡一眼,斥责道:“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你父亲这是将苏丫头当成自己人了!”
伴随着季夫人最后一个字,季言祖又打了个嗝。
“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饿死鬼投胎一样,看看你的肚子,你是怀孕要生了吗?”
季言祖是有肚子,但充其量,就五六个月,完全没季祥化说的那么夸张。
季言祖憨憨的,一点也不生气,“剩这么多,不吃完多浪费,我还没说您铺张浪费,教的羡儿和败家子一样挥霍无度,而且我媳妇又不嫌弃我!”
“对,我不嫌弃!”
季夫人说完,倒了杯水,亲自送到季言祖嘴边。
苏梁浅看着季家的几个人斗嘴,只觉得这画面莫名的和谐美好,就像外面传的那样。
季公爷吝啬节俭,季夫人很爱夫君,季老公爷嫌弃儿子,但忌惮儿媳,一物降一物。
能嫁进像季家这样平等和睦的人家,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幸运。
所有的人吃饱,跟着到了主院季言祖的书房。
季言祖一进屋就向苏梁浅解释道:“早朝结束后,皇上将我召到了御书房,我以为他找我说几句话就结束的,所以就没让下人提前回来通报。”
季无羡在季言祖的话后抗议道:“父亲,您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要这次的事情成了,您不能再骂我是败家子。我败家了吗?我哪儿败家了,我就是败家,现在败的也是我自己赚的银子!”
在儿子这里,季祥化就是孙子的拥护者,“对,挥霍点怎么了,羡儿这样,算什么挥霍无度,而且,我们季家也不是挥霍不起,总比你这样吝啬小气被人诟病的好!”
在季祥化看来,季言祖不是节俭,而是吝啬,当然,季言祖确是如此。
在这点上,季祥化季无羡和季言祖,观念完全不同。
苏梁浅扶了扶额,将主题纠正,看着季言祖问道:“皇上找你,是因为这次赌局的事?”
说起正事,几个人依次找位置坐下。
季夫人亲自送了茶水进来。
季言祖点头,皱眉道:“虽然以前也有不少的赌局,但这次牵涉的数额人口实在太大,再加上是在京城,又已经闹出好几条人命了,京城的秩序,也确实因此受到了影响,皇上说,这是官敛民财。”
季无羡不屑的轻哼了声,“官敛民财,是各国普遍都有的现象,尤其是北齐。现在北齐收入高的铺面营生,哪家背后不是朝廷大官在幕后支撑?官员的背后,或许还有想要谋夺那个位置的皇子!这次虽然是季家最早设赌局的,其他不是我们家的赌坊也有不少,我们只是占了个先机,借着季家的名头,赚的比较多而已,我们同时也是冒了风险的,要苏老夫人没好,我们季家倾家荡产,他会帮我们赔偿吗?而且没有季家,也会有别人,这些银钱没进季家,也是丰了别人的腰包,这些事情依旧会发生,他会怎么处理?他凭什么只盯着我们不放?”
“他当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肯定也觉得苏老夫人不会好,想趁此机会,让我们元气大伤,事情没如愿,看我们赚了,就各种心里不平衡不舒服,没事找事,意图借机打压!”
这次,季家之所以会牵扯进来,就是因为那些虽大,但不是明确挂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