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暴戾起来,让人将负责院子事宜的小管事刘木找了来。
刘木来的时候,萧有望的伤口刚包扎好,伺候的丫鬟,替他将被子盖好。
萧有望摆了摆手,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和刘木两个人。
“大少爷,您找我。”
刘木面色恭敬,就连呼吸都透着小心,说不出的忌惮畏惧。
每每这时候的萧有望,是最难伺候的。
刚刚萧夫人在里面的时候,刘木就站在门口,萧夫人说的话,刘木多少也听了些。
他伺候萧有望也有几年了,还真是萧镇海不在家,萧有望就是正常的。
待下人虽然谈不上宽厚,但也不苛刻,算是好说话的,萧镇海回来,整个人就变的阴沉不正常,他更是提心吊胆。
“给我将上次在萧家马场附近那个农庄碰上的小姑娘带来。”
刘木一听,在心里哀嚎了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脸色渗白,额头的汗,几乎是以喷的方式流出来,恐惧又为难道:“大少爷,老爷还在家呢,您前段时间才”
他伸手擦了擦汗,“上次老爷设宴,来了那么多的人,幸好没人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夫人刚刚离开的时候,再三交代叮嘱,让小一定看着您,若出了事,就要我的命。她正在给您物色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名门千金,您这段时日先忍忍,而且您身上还有伤呢。”
刘木是萧夫人在知道自己儿子做的混账事后,指派过来伺候萧有望的,是萧夫人的心腹,就算跟了新主子,对她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说是伺候,其实就是遮掩善后。
萧有望双手交叉放在枕头上,猛地回头,视线冰冷锐利,更有种沉沉的戾气,落在张口还要劝他的刘木身上,“你要不给我把人带来,我现在就弄死你,然后让你一家老小去陪你。”
刘木被吓得,不住道是,应了下来。
萧有望看着被吓得不轻的刘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温和了许多,甚至有种温柔的情意,刘木一副见鬼的样子,听到萧有望继续道:“不用紧张,我现在这样,也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让她来伺候我。”
刘木对这话,并不怎么相信,但不管他相不相信,萧有望这时候的命令和安排,都是不容违抗的。
当晚,苏府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以浇了火油般燃烧的速度,传遍京城。
酒馆,茶肆,花楼,大街小巷,无一不讨的不是这件事。
苏克明不同于在人前温雅的暴力,再次给七皇子戴了有颜色帽子的苏倾楣,被牵连的七皇子,坊间对这种桃色事件最是喜欢。
故事里,苏倾楣和萧有望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七皇子却横刀夺爱,也有不少说苏倾楣是被害的,各种版本都有。
更不要说苏梁浅,这个原本应该被设计的人,怎么反而独善其身,所有人都在猜测,她是怎么将计就计的,还有苏泽恺,苏如锦,萧燕,都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
除了苏梁浅,当事的人,都是笑柄谈资。
当然,不少人都和苏倾楣一样的观点,觉得苏梁浅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当晚,苏老夫人能否在五日后康复的赌局在几大赌场开设,火爆空前,连着几天,都没有消退下去,日常的问候由你吃了吗?你最近还好吗?变成,你下了多少赌注?苏府门外,几乎每天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而如苏梁浅的预期,远慧,这个曾经在京城无人知道的法号,人尽皆知。
不单单是在百姓间,因为季无羡的安排,再加上五皇子这个大嘴巴,远慧的名号,在皇宫也传了开来,直抵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