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傅铭和苏倾楣走的慢,萧有望在他们走后没多久跟着就从琉浅苑离开了,追着而去,在离开苏府的途中遇到。
苏倾楣站在夜傅铭的身边,眼睑低垂,咬着内唇,也不知在诉说什么,委屈又难受,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自然,看不出矫揉造作,是一般男人会怜爱的那种。
萧有望看了眼温情脉脉的夜傅铭,他显然不在一般男人的行列。
萧有望皱着眉,轻咳了两声,上前。
苏倾楣看向走过来的萧有望,嘴唇咬的更紧,想走又不甘愿,更加委屈的看向夜傅铭,眼中柔情荡漾如水,仿佛她的眼里就只有他,和萧有望一点关系都没有,无声的解释。
心中却暗恼。
她这表哥,从来都是最聪明有眼力劲的,怎么这时候凑上来?
苏倾楣再想到荷包的事,对他更加恼火,看着夜傅铭,眼睛斜他的时候,神色都是不快的。
“萧公子这是要回去了?”
萧有望点了点头,萧镇海现在京城,今天苏家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很快传到他那里,他准备在这之前找他说清楚。
“苏二小姐刚刚不也说要去萧家?”
夜傅铭将目光投向苏倾楣问,温和的模样,温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苏倾楣怔了下,不管是苏克明,还是萧燕,今天对她的态度,都让她觉得脸上倍感无光,她为了挽回几分颜面,刚和夜傅铭提起了萧镇海。
本来,苏克明在朝廷的大势,也远不能和萧镇海相提并论。
她是打算去的,萧镇海本来准备对付苏梁浅,一次次的落败,让她更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她和萧有望才刚发生这样的事,苏倾楣觉得应该保持距离,她并没有和他一起去的打算,但听夜傅铭这口气
“你同我一起去。”
说这话的是萧有望,苏倾楣猛地扭头看他,脸上面对夜傅铭的温柔不在,整张脸都是沉的,那双眼睛,也是对萧有望的不满。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萧有望和夜傅铭对视了眼,夜傅铭一脸信任,“我和你兄长也算认识多年,我相信他的为人,也信你们的清白,你们是表兄妹,光明正大的来往,也可堵住悠悠之口。”
苏倾楣听夜傅铭这样说,也全然没有要和她退婚的想法,悬着的心微松。
萧有望和七皇子认识多年,想必对他有一定的了解,她刚好向他打听打听,借此机会了解一番,应了下来。
苏家前门,依旧围满了人,苏倾楣和夜傅铭萧有望同行到侧门,分别上了马车,各自离开。
“你和七皇子认识多年,和我说说他的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马车后,苏倾楣和萧有望分别在马车的两侧坐着,苏倾楣张口就向萧有望打听夜傅铭的事。
她向后靠在车壁,看向萧有望,端着姿态,不像是打听,俨然就是高人一等的询问。
萧有望脸上依旧带笑,却不再温和亲切,而是沉沉的冷,有种说不出的邪佞,昭示着他并不怎么愉快的心情。
这要在从前,苏倾楣就收敛了,但她现在正恼萧有望呢,自感背后有萧镇海撑腰的她,也没有丝毫畏惧,直接不快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摆脸色?我居然没听出来,七皇子只是客套,他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结识相交?”
苏倾楣并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这几句话时,萧有望黑眸中深不见底的讥诮。
马车缓缓行驰。
萧有望也向后靠在车壁,他两条大长腿伸直,越过马车正中摆放着的小茶几,要不是马车足够的宽敞,那脚,都能碰到苏倾楣。
苏倾楣看他这不雅的坐姿,更加嫌弃恼火,“萧有望,你能不能好好坐了?别碰到我了!”
她声音有些尖锐,大有将自己今日的委屈不痛快发泄在萧有望身上的架势。
萧有望悠然自得,正色道:“这是我的马车,要不痛快,就给我下去。或者,声音再大一些,马上就要出府上街了,也好叫京城的百姓看看,那个有赛菩萨之称的苏二小姐,未来七皇子的侧妃,真正的德性。”
萧有望并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但这一招,却很奏效。
苏倾楣却很快紧闭上了嘴巴,眼圈红红的,一副无比委屈恼火的样子。
“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会告诉舅舅的,你就等他收拾你吧。”
苏倾楣搬出萧镇海,威胁萧有望。
萧有望将脚收了回来放好,身子前倾,看着苏倾楣,“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能忍会装也有手段,但今日一见,你和乐安县主,实在相差甚远。”
苏倾楣最听不得有人说她不如苏梁浅。
如果是苏梁浅刚回来京城时,处处不如她的时候,那还要好些,她讥讽一笑,嗤之以鼻,但现在,这已经成了所有人眼中既定现实的事,就好像是一根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