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数!”
六姨娘信誓旦旦,萧燕反驳,苏克明皱着眉,神色迟疑纠结,有些动摇起来。
若六姨娘的腹中,是个儿子的话还好,但万一要不是呢?这么多年,也就六姨娘有了身孕,苏克明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会再有儿子,若没有的话,苏泽恺要毁了,那他可能就绝后了,他好不容易拼下的荣华,也后继无人。
萧燕见苏克明没反应,边往他的方向爬,又咬牙切齿的看着苏梁浅道:“苏梁浅,恺儿可是你唯一的兄长,他要被处置了,将来你没娘家做靠山,是要吃亏的!”
“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她才会被拖后腿吧!”五皇子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的,撇了撇嘴,走到四皇子身侧,义愤填膺,替苏梁浅说话,“四哥,你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些人,苏妹妹,我给你做主,你是不是想把他杀了,以儆效尤!”
五皇子对那个位置没想法,做起事情来,顾忌要少许多。
萧燕一听,嚎的一声,撑着跪起来,给五皇子叩头,不住的求他手下留情。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也没那么残忍。他毕竟是我兄长,和父亲祖母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七皇子的大舅哥,七皇子又是那么善良的人,而且,大妹妹将来还要他做靠山呢,四皇子只要小惩大诫就可以了。”
还不喜欢打打杀杀?不残忍?这话要别的女子说也就算了,从苏梁浅的口中听到,季无羡只想呵呵。
四皇子看着冠冕堂皇的苏梁浅,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如果只是想小惩大诫,她就不会拽着苏克明一起,跪在他面前说这事了。
至于被点名的苏倾楣,更觉得尴尬无比,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觉得苏梁浅就是故意的,她心中恼恨,看萧燕的眼神都是不善的。
一贯最是能忍能装的夜傅铭,脸上也有皲裂的痕迹,他看苏梁浅,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什么。
四皇子思量了片刻,看向夜傅铭,“七弟的意见呢?”
夜傅铭上前,“苏泽恺这次的举动,确实不能被效仿,而且县主已经求情,四皇兄拿主意,回去向父皇禀告便是,不过,还请皇兄能看在我的面上,手下留情。”
四皇子点点头,看着苏梁浅道:“你那丫鬟,还算感恩有点良知,也是个烈性的,我就不惩罚她了,至于始作俑者苏泽恺,不思感恩,陷害妹妹,是为不义,对父亲动手,是为不孝,不孝不义的人,将来必定也不忠,这样的人,若入朝为官,那就是朝廷之祸,百姓之灾,不过既然县主和七弟求情,那就罚他,终身不得科举入仕。待入宫,我会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都禀告父皇,苏大人,苏夫人,苏二小姐,还有苏家公子,你们都好自为之。”
夜枭然说完,转身提前离去。
不得科举入仕,那今年的科举就是不能参加了,今后的也不能,那就是不能当官了。
不能当官,那这辈子不就毁了吗?而且,他若不当官,一个平民,怎么做楣儿的靠山,她在苏府,还有其他夫人面前,又如何抬起颜面?
萧燕想到这些,只觉得精神都崩溃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站了起来,追着夜枭然,拽住他在他的面前跪下,“恺儿他也不容易,他这些年,也很憋屈,他只是一时冲动,您不让他做官,他这辈子就毁了,四皇子,您就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又是初犯,开恩啊,四皇子,求求您了!”
苏克明为苏泽恺入仕,前期做了不少铺垫准备,也投入了不少精力银子,现在不能入仕,那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苏克明也舍不得,看向苏梁浅,想让她开口求情,苏梁浅一个冷眼扫过去,苏克明很快想起她方才捡苏如锦那东西的样子,已经吐空的肚子,又有东西上涌,苏克明将嘴巴紧闭,就算心疼,也没了开口的勇气。
“他不做官,只是自己这辈子毁了,他若做官,那就会有许多无辜的百姓,毁在他手上,他年纪不小,但无知是真,苏夫人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四皇子甩开萧燕,他最后一句话,萧燕听着无动于衷,却触碰到了苏克明敏锐的神经,苏克明见萧燕还要追四皇子,怒声将她喝住。
萧燕愣了会神,四皇子已经离开了。
六姨娘见苏泽恺不能当官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也不恶心了,心情舒畅的差点没笑出来,硬生生憋住了。
苏泽恺毁了,彻底毁了,她必定可以母凭子贵。
萧燕悲痛欲绝,一颗心仿佛被撕了般,四分五裂,她看向苏泽恺,苏泽恺和之前一样,仿佛魔怔了般,没有回神,这在萧燕眼里,便是悲伤到极致,萧燕甚至担心,他是不是傻了。
苏倾楣心头也沉甸甸的,虽然她之前就没盼望着苏泽恺做她的靠山,但
苏倾楣心里乱糟糟的,看着萧燕,又看向苏泽恺,敏锐的察觉出不对。
苏泽恺是什么人,他和苏克明一样,都一心想往上爬,盼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