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成谢云弈交代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辜负了他的信任,不能交差。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苏梁浅收了笑,“不笑难道哭吗?”
季无羡紧的喉咙冒烟,端起苏梁浅给倒的水,一口气喝了,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你在苏府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这哪里是家,这就是虎狼窝,那些人就是一群牛鬼蛇神,你尽快退了和太子的婚事,等公子回来,我就让母亲替他上门提亲,到时候你搬出去得了。”
季无羡从不觉得自己蠢,但这种防不胜防的招数,让他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季无羡,你不觉得老天是完全站在我这边的吗?你不必如此紧张。而且,你不觉得,这种日子,也挺有意思的吗?”
苏梁浅端起自己刚倒的水,放在嘴边,往外看了眼。
外面,梅花树下,影桐正和秋灵一起掩埋东西,秋灵边做事边逗晋獒几句,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就是她和晋獒在玩儿,并不惹人瞩目。
茯苓坐在门边,看似在发呆,实则是给他们放风。
“还有意思!我心可没你这么大。”
季无羡气的不说话。
秋灵和影桐很快将东西埋好,秋灵担心其他地方还有这样的脏东西,带着晋獒在院子里晃了好大一圈,确定没事了,又重新给他找了个地方拴上。
“这绝对就是咱们院子里的下人做的,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不把她们逮出来了,扒了她们的皮!”秋灵气坏了,义愤填膺。
不单单是院子里的下人,应该还是负责料理院子不起眼的小丫鬟,苏梁浅已经在心里锁定了几个目标。
“此事不急。”
苏梁浅看向季无羡,“你相信巫蛊之术吗?”
季无羡用鼻孔轻哼了声,“无稽之谈。”
苏梁浅拿起放在桌上浑身上下都扎了针的小草人,笑着附和道:“若这小小的稻草人就能给人带来的霉运,甚至致人于死地,这天下的人,早死绝了,哪有那么多不能解的愤懑仇怨?还有人因为抑郁绝望自尽。所以,我也不相信。”
苏梁浅晃动着手中的稻草人,看向季无羡,“你再帮我个忙。”
“什么?”
“给我准备两个像之前那样的木盒。”
“为什么是两个?”秋灵不解。
苏梁浅笑,那笑,却是冷的,季无羡看的身上发毛,总觉得有谁要倒大霉了,他搓了搓手臂,“你要干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我要将那些讨厌,还喜欢蹦跶的人,一并解决了,这样,也不枉费她们的一番苦心。”
还在为苏梁浅捏了把汗的季无羡,看着苏梁浅狡黠的眼眸,暗暗佩服她这个当事人的心理素质,他脑子都还没恢复正常运转呢,她就已经想好怎么算计别人了。
季无羡的心虽然还是稍稍悬着,但也放下了不少,还有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他就喜欢看自作聪明的人倒霉。
“要我这次没带晋獒来,若那些人算计成功,你会如何?”
苏梁浅直视季无羡,脊背挺直,目光坚定,那样子,仿佛是永远都不会被打倒的斗士。
“当然是留在京城,力证清白然后反击,不然,岂不白白便宜了那群算计我的人?苏府很快就会有场很大的热闹,作为感谢,到时候,会通知你到场的。”
季无羡一听有热闹可凑,再见苏梁浅这样子,顿时来了兴趣,脑子都恢复了正常运转。
“那两个盒子,你给谁准备的啊?”
苏梁浅故作神秘,“到时候你到场不就知道了。”
临近中午,琉浅苑出去的下人,陆续回来,院子里再次变的热闹起来。
苏梁浅已经从房间里面出来了,蹲在晋獒身边,正在给他喂肉。
她脸上带笑,手上一块就有小一斤的牛肉。
这是得了季无羡金豆子的俏丫鬟从市场买来的,新鲜宰杀的牛,上面还有血丝,边上仿佛有血要滴出来,就在苏梁浅的脸颊边上,形成红与白鲜明对比,强烈冲击。
而早上气势汹汹的晋獒,屁股着地,在苏梁浅的面前蹲着,张着嘴巴,吐着舌头,那锋利的獠牙,看着都没那么吓人了,而沐浴在阳光下笑着的苏梁浅,身上却有股难以融化开的寒意,那晋獒,仿佛是被她威慑住的。
苏梁浅连喂了五块,起身,秋灵很快送了水和毛巾上前来,苏梁浅边吸收边吩咐道:“将剩下的肉打包。”
“不用。”
季无羡拒绝,解释道:“我父亲为了他,专门在府里辟了一块地出来,里面养了好几头小牛,他想吃,随时都有。”
其他人听的是目瞪口呆,一副长见识的样子,看着晋獒的眼神,更是无比羡慕。
天天吃牛肉,还是供他专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