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珍罚了她,她怀恨在心,当时苏倾楣也在,因为没有帮她求情,也因此被记恨上,所以在宴会当日,在萧意珍和苏倾楣的衣服上下了药。
萧家给的这个说法,按着萧意珍的性子,却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这种对萧意珍名声不利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实,也不会公布。
外界对此,说法不一。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苏倾楣因为平日里积累的好名声,再加上那决然的金簪一刺,还有七皇子的英雄救美,名声倒是没怎么波及,反而还多了个性子刚烈的美名。
苏梁浅闻言,只是一笑。
萧镇海还真是看重苏倾楣,为了外甥女,女儿都可以牺牲。
不过对已经臭名昭彰的萧意珍来说,这样的雪上加霜,实在算不得什么,而苏倾楣能因祸得福,名声不毁,除了萧镇海的大义灭亲,还有萧家对言论的导向。
当然,这只是更多的在百姓间,而当日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多认为苏倾楣的性子并非温良,和苏梁浅姐妹的关系也并不和睦。
至于另外一个特别重要的人物萧意珍,据说萧镇海下的手太狠,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昏迷的。
萧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找苏梁浅算账,自然对苏克明步步紧逼。
苏管事维持着一天至少一趟荆国公府的频率不断,让苏梁浅回去。
苏梁浅以生病为由,在床上躺着,就是不回。
“小姐,宫里来人了,赏赐了不少东西,是王家老夫人,亲自送来的。”
苏梁浅称病,多是在房间呆着,秋灵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告诉了她。
要说北齐除了太后最尊贵的老太太,那现在非王家老夫人莫属。
东西由她亲自送来,是天大的面子。
“给我梳洗更衣。”苏梁浅决定去看看。
苏梁浅还在梳洗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因为隔的远,隐隐约约的,像是从正大门的方向传来的。
苏梁浅出了门,就听到有丫鬟议论,原来皇帝这次给沈家,钦此了个他亲自题写的牌匾,现在沈老夫人她们都在门口呢。
苏梁浅到门口时,看到院内府外,乌压压的人挤满了人。
沈老夫人大门正中的台阶下,抬着头,王家老夫人站在她旁边,两人倒是没说话,偶尔相视一笑,眼角的皱纹,仿佛都有了心有灵犀的默契。
两人的旁边,沈家的人依次站着,脸上洋溢着笑,藏着希望,满是愉悦,沈家的下人,亦是如此。
鞭炮声已经停了,四周围依旧嘈杂热闹,苏梁浅恍惚回到了从前。
“表妹,你来了,快过来!”
沈琦善对着苏梁浅招手,走到她身前,将她从府里拉了出去,指着架着梯子的下人撑着在挂的牌匾道:“这是当今皇上亲笔御写的字,皇上说,之前的牌匾旧了,要给我们换一个,是不是很好?”
四四方方的牌匾,四周围都是金黄的,雕镂着和之前一样飞豹的图腾,擦拭的很干净,崭新崭新的,仿佛都能映出人的脸。
同是荆国公府四个字,单从书法论字的话,苏梁浅觉得,还不如之前的呢,但其他人欣赏的从来不是字,而是恩宠,帝王恩。
当然,上一块陪伴了荆国公府树百年的牌匾,也是帝王书写的,但他作古都几百年了。
最重要的,从来都是现在龙椅上坐着的那个帝王,他是怎么想的。
沈琦善对皇权的畏惧,不是没有缘故的,沉寂了近十年的荆国公府,因为帝王这样的一个举动,命运又似被改变了。
这是庆帝亲自题写的,代表的是庆帝的认同。
别人不会看到他在做这个决定时的权衡,他们能看到知道的,就是这命令是他下的。
若这牌匾,在萧家设宴前就下来了,萧意珍她们,哪敢给沈琦善扣下投敌叛国之后的帽子,其他人,又怎敢笑话?
牌匾沉重,换的人更是得万分小心,半天才换好。
外面,又燃起了鞭炮,这一次,比之前还久,半天才停,门口的地上,都是烟火的碎屑,空气中,弥漫着的也是硝火的气味。
十分的好闻。
“浅儿,过来!”
沈老夫人一早就看到苏梁浅,这会才招手让她过来。
苏梁浅提着裙摆,小跑到她跟前,沈老夫人将她搂住。
沈五夫人见状,脸上的笑容沉了沉。
她的女儿,才姓沈,现在沈家得势了,善儿这么大了还待字闺中,老太太就算要抬,也应该抬她才对,如此厚此薄彼,实在让人不快。
沈五夫人对着沈琦善招了招手,沈琦善见五夫人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扭过头去,当没看到。
她本就不及表妹,也不吃这醋。
沈老夫人抬头,手指着刚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