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脸色难看,心不在焉的,仿佛是有什么心事。
萧家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只当他是为萧家的忧心,并没有多想。
“你女儿什么脾性,你心里不清楚吗?她是能拦得住的吗?你不教训她,不好好反思,居然在这里责怪子选,他都已经将她的嘴巴封起来了。第一次见面,人家就知道朝她下手,说明了什么,说明她的没脑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老脸,今日被你们两个丢尽了!”
之前在人前,萧镇海还护着萧意珍几分,现在大家都走了,就剩下家里人,萧镇海说话也不客气。
他怒视着萧意珍,萧意珍被他看的,浑身都在哆嗦,害怕的想哭又不敢,以前还知道向萧夫人求救,现在吓的连求救都忘了。
她虽然理直气壮,但也不傻,知道今天是闯祸了,心里发虚的紧。
“把她给我拖祠堂去,我要亲自执行家法!”
萧意珍曾经被执行了一次,当时差点没死过去,那种恨不得自己死去的记忆浮上心头,萧意珍吓得尖叫,看向萧夫人,“母亲,救我!”
萧夫人看萧镇海这阵势,就怕他手上没个轻重,直接就把萧意珍打死了,也吓了一跳,哭着求萧镇海,“老爷,这大过年的,又是大喜的日子,您就放过她吧!”
萧镇海将萧夫人的手挥开,手指着乱七八糟的大厅,面色铁青,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大喜?要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今日这宴,我根本就不会设!”
这么多年,萧镇海一步步往上爬,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哑口无言,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嘴啊。
萧镇海和苏克明一样,都是好脸要面的人,说是庆功宴,却被如此啪啪打脸,全天下就没比他更丢人的了,他现在的心情,简直比奔丧还难受。
“你还有脸给她求情,你看看她,你把她教成什么样了,目中无人,跋扈嚣张,愚蠢无知,没有一个优点,中午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让你一定看住她?结果呢?她都犯了那么大的错了,你还将她带来,你是嫌她之前还不够丢人吗?”
“妾身知道您中意楣儿,但楣儿再亲,也只是外甥女,珍儿才是您的女儿啊,亲生女儿啊!”
萧镇海闻言,看了萧意珍一眼,她紧紧的抱着萧夫人大腿,害怕的痛哭,四四方方的脸,到处都糊着血,狼狈极了,也丑极了,萧镇海再想到她之前所为,就算此刻没有外人,他还是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丢脸极了。
唯一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失望之极,他又怎会如此?
“这样的女儿,有还不如没有,我看上次的教训不重,今日我非打的她长记性!”萧镇海态度坚决。
萧子选见萧夫人这样,有些不忍心,开口求道:“父亲!”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镇海打断,“我不能让她把我们父子两用命换来的荣誉毁了,她这是要害死萧家所有人啊,今日谁要给她求情,就一起接受家法!”
萧镇海并没有发现,他在说这句话时,他身后的萧有望,变的更加阴沉的脸色。
萧子选明白萧镇海的意思,他打萧意珍,一方面是为了她长记性能改,更多的是给那些被萧意珍得罪的夫人小姐一个交代,还有那些看了热闹,觉得他们萧家教女无方的大人一个态度。
他们并不是不管,只是疏于管教!
今天,那些人是看在萧家的面上,没再和萧意珍继续计较,但心里还是有气的,为了萧家,萧镇海必须替她们将这口恶气出了。
萧夫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这些年在辛苦经营的人脉圈子,今日几乎被萧意珍给毁了,她将会是京城众人的笑柄谈资,而且是那种反面教材,她的脸也被丢尽了,都羞于见人,她和萧镇海一样的生气,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她对萧意珍的在意疼爱。
“珍儿还小,老爷您在家可以慢慢教!”
萧夫人看着萧意珍可怜的模样,做垂死的挣扎。
她不说这话还好,萧镇海听了更加来气,“把夫人也带去祠堂反思!”
萧子选带了人进来,萧意珍哭天喊地的抗拒,开始是喊错了,随后又咒骂苏梁浅,最后甚至埋怨上了萧镇海偏心,这不知悔改的态度,更是坚决了萧镇海要教训她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萧镇海真有将她打死一了百了的那种。
萧意珍被连拖带拽,到了祠堂。
萧家的家法,是一条拳头粗,宽数尺的鞭子。
比萧意珍打人的略粗,但上面没有细钉,抽在身上,哪怕是稍稍用力,就会有血痕,若是力度没控制好,或者是打了不该打不能打的地方,没命都有可能。
萧意珍动的厉害,萧镇海直接命人将她绑在凳子上,手上的长鞭晃动,萧意珍瞪大的眼睛满是惶恐,差点没吓晕过去。
下人全部离开,屋子里就只剩下萧家三父子,还有萧夫人萧意珍母女,萧夫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