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看着苏梁浅,眼中的光亮,仿佛淬了毒的蛇,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她心想着,若从降香的身上搜出东西,她一定要说几句话,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苏梁浅也是那样的人。
该说什么好呢?
“表妹的意思是,你这东西,是我的人拿的?”
苏梁浅站了出来,在所有人带着各种情绪的目光的打量审视下,从容淡然,不见半分慌乱心虚。
年纪轻轻,单这份气度,就让不少人刮目相看。
“不是她还有谁!”
萧意珍往苏梁浅的方向上前两步,声音又大又尖锐,气势咄咄。
“我身边的人,手脚都干净的很,降香在云州跟了我这么多年,又从云州陪我一起回来,我从来没掉过什么东西。”
“你的东西,和你一样,带着穷酸气,你觉得谁会看得上?”
她母亲的嫁妆,可不就是她的?不但萧燕苏倾楣在用,萧家也有不少。
“萧家这么大,萧夫人为了今日萧大人的庆功宴,上下都很忙,你今天没佩戴,说不定你那个手串,之前就不见了呢?萧家这么大,哪里都有可能,谁都有可能,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我的人拿的?你亲眼看到她拿了?还是你身边的人看到她了?”
“对,有人看到了!”
萧意珍顺着苏梁浅的话,大声道。
“谁?谁看到了?既然看到了,为什么当时不指证,找我处理?非要等到大家都到了,开宴的时候,才来闹这么一出!”
萧意珍回答不出来。
“姑姑和表妹说的不错,你就是伶牙俐齿!”
苏梁浅看了眼苏倾楣,苏倾楣脑袋嗡了一下,恨不得捂住萧意珍那张没有把门的嘴,听到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苏梁浅道:“我刚刚还以为大妹妹是关心我,现在看来,是我会错意了,除了说我伶牙俐齿,你和夫人,还说我什么了?”
“你管她说什么了,你看看你的那个丫鬟,她就是做贼心虚,你还死不认罪!”
萧意珍说这句话时,指向了降香。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她落在了降香身上。
降香脸色苍白如雪,额头一直不停的在冒冷汗,她也不敢伸手去擦,她仿佛失去了知觉,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更不知道往哪儿放,被萧意珍这一指,她眼翻白,差点没晕过去。
她强撑着,晕是没晕过去,发软的腿一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样子看着,着实是心虚的。
她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还是失神的,哭着喃喃道:“没有,没有,我没有!”
她看向苏梁浅,大哭出声道:“小姐,我真没有,我没拿她的东西,她说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就在降香这种反反复复的哭诉中,萧夫人心急火燎,十万火急的来了。
前去找她的丫鬟,将自己了解到的都告诉了萧夫人,但对于后面的发展,她并不知情,也因此,萧夫人只知道萧意珍说手链被偷了,而且还为难上了前来赴宴的夫人小姐。
萧夫人想到那些人,再想到萧意珍的德行,这么冷的天,身上一直冒冷汗。
老爷要知道,非把她抽筋扒皮了不可。
萧夫人到之前,想着一定要先给萧意珍一巴掌,平息那些人的火气,可一到,看到萧意珍站着,高低不平,明显能看出跛脚的缺陷,又不忍了。
萧夫人身边的嬷嬷见她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跑了上去,她是个得力的,将事情的进展,捡着重要的,告诉了萧夫人。
萧夫人第一当然是道歉,她看了眼如泥一般,双眼无神,瘫坐在地上的降香,心中有了主意。
“这事,是珍儿的错,是我教女无方。这手链,是家中的人千辛万苦求来的,在庙里开过光的,专镇她这混性子,别说还挺管用。她喜欢也看得重,现在才掉,就变了个人似的。”
萧夫人给萧意珍开脱,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
她随即看向苏梁浅,“浅儿,这东西对你表妹来说,至关重要,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个玩意儿,你要喜欢,舅妈那还有很多,这闹也闹了,大家都在那边等着呢,你让你的人,把东西交出来,好不好?”
萧夫人慈爱又急切,带着恳求,完全就是个为女儿操碎了心的慈母。
沈大夫人看不下去,走到苏梁浅身边,看着萧夫人正色道:“萧夫人,现在事情还没定论,这东西,在谁手上,谁也不知道,听你的意思,怎么就好像是浅儿撺掇她身边的人去偷的?她说了,她没拿,她身边的人也没拿,东西既不在她身上,你怎么诱哄哄骗,她都拿不出来!别说什么眼皮子浅,我们老夫人最疼的就是我小姑子和侄女,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听了这话的萧燕,莫名心虚。
“娘,您和她废什么话,直接让人搜身不就好了!”
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