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确实就是苏倾楣说与她知道的。
上辈子,她因为坏了名声回到苏家,萧意珍可是去看过她好几次,冷嘲热讽,什么难听说什么,刻薄的让她真的想自杀。
苏倾楣后来解释,萧意珍因为小时候摔断了腿,走路有些跛脚,心理有些畸形才会对她说那些话,但就算萧意珍把话说的再难听,她也秉持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没拿她的痛处戳她。
现在想想,她那哪是善良,分明是傻。
萧意珍嘲笑她的那些话,言犹在耳,也因此,苏梁浅这会回敬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本就脾气暴躁的萧意珍一下激怒,她拿出自己随身的鞭子,指着苏梁浅,一脸的凶神恶煞,“你找死!”
一副要抽苏梁浅的架势。
苏梁浅就在原地站着,抿唇浅笑,仿若挑衅。
“都给我闭嘴!”
一直静默不语的萧镇海怒喝了声,萧意珍被吓到,握紧手中的鞭子,委屈又不甘的叫了声,“父亲。”
“给我闭嘴,我看是你母亲将你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给我坐好!”
萧镇海并没有刻意放大声音,但中气充沛的他,声音洪亮,足以让萧家的人畏惧。
萧镇海对着苏梁浅,做了个请的动作,迎苏梁浅到了饭桌上。
苏梁浅微微颔首坐下,礼数周到,举止从容中,又透着优雅。
就在不久前,她可是公布了自己太子妃的身份,萧镇海很清楚这门婚事的存在,萧意珍抽她,那就是明知故犯,藐视天威。
萧镇海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在他面前发生?
饭桌上,萧意珍明显和苏梁浅作对,苏梁浅从容以对,衬的萧意珍更加没有教养,萧镇海皱着眉头,神色略微凝重。
一顿饭,在相互较量同时又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府里安排了给小姐们休息的房间,时辰还早,我让下人们领她们去。”
萧镇海看向说话的萧夫人,点了点头。
苏梁浅起身,还没走出大厅,有个丫鬟手中端着茶,低头冲了上来,托盘上几个茶杯盛着的水,大半都倒到了苏梁浅的身上。
水挺热,但不至于烫,但洒了苏梁浅一身,幸好冬日里的衣裳厚,倒是看不出什么。
“毛手毛脚的,拖下去,乱棍打死!”
萧镇海抢在所有人前发了话,处罚极重。
送茶水的丫鬟听了,手中还拿着的托盘松手掉在了地上,她跪下,哭着求饶。
“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为这样的人扫兴,为这样的人见血,直接发卖出去吧。”
发卖?这个惩罚,虽然不致命,但也不轻。
苏梁浅服了服身,跟着引路的丫鬟离开。
苏梁浅跟着萧家的下人,到了萧夫人事先安排好的房间。
她单人独用,苏如锦也是一个人一间,苏涵月苏若乔两人共用一个房间。
影桐进屋,极开始地毯式的逐一检查,降香见状上前帮忙,苏梁浅站在原地,用眼神搜索。
“小姐可以休憩片刻。”
苏梁浅早上起的早,和苏克明萧燕同一辆马车,她闭目养神都没有,下午宾客若是来了,她自然是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房间的。
苏梁浅在床榻坐下,看着降香道:“你去将放在马车的衣裳取来。”
去别人家参加宴请,为了预防像这样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出门的小姐,都会带一两身衣裳备用。
降香离开,影桐将门关上,回头见苏梁浅低着头,扯着衣裳,似闻上面的气味。
“茶水里有东西?”
苏梁浅笑了,“现在能联系的上季无羡他们吗?”
影桐点头,走到苏梁浅的跟前,点点头,小声道:“除了我,公子还让疾风一直在暗中跟着保护,小姐若有事,可以让他递信。”
苏梁浅脱鞋上了床,“你将他找来。”
影桐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用手中的剑鞘,对着窗户,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
她回身,没一会,疾风就出现在了苏梁浅面前。
苏梁浅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疾风依照苏梁浅的意思,来到了她的跟前。
苏梁浅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随后问他道:“记住了吗?”
疾风抿着嘴唇,认真想了下,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去吧,小心些,动作要快,别被发现了。”
苏梁浅吩咐完,学着谢云弈那样,摸了摸疾风的脑袋,疾风一下更乖了,随后如风般离开。
“小姐让疾风做什么了?”影桐难得好奇的问。
苏梁浅眨了眨眼,俏皮又坏坏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梁浅脱下身上的衣裳,递给影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