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没值得的喜事,另外的话,也是荆国公府想要降低自己在北齐的存在感。
苏梁浅看着鞭炮结束后,一地红色的碎屑,笑了。
于她而言,这不单单是沈老夫人对她的欢迎,更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么多年,荆国公府众人,在北齐如隐形人般夹起尾巴的苟且生活,该结束了。
“小姐快些进来,老夫人还有夫人都在等着您呢,大小姐和明成少爷也来了,他们刚到。”
前来迎人的是苏老夫人的丫鬟英碧,她出了大门,走到苏梁浅面前,躬身迎她进去,然后和苏梁浅身后的桂嬷嬷打招呼。
“桂嬷嬷,你帮着一起,将马车后面的东西卸下来。”
英碧听了苏梁浅的话,向后看去,这才发现苏梁浅乘坐的马车后面,还跟了辆架着马的板车,满满一车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更甚。
“这都是苏老夫人准备的。”
桂嬷嬷笑着解释,心情也不错。
苏梁浅才入云霄院的院子,便听到从屋子里面传来的说笑声。
守在院门口的老嬷嬷看到苏梁浅,扬着兴奋的笑脸,朝沈老夫人的屋子走去,激动着大声道:“小小姐回来了,梁浅小小姐回来了!”
苏梁浅听着熟悉的称呼,加快了脚步,她幼时在荆国公府,府里的下人,便是如此称呼她的。
“外祖母,舅妈,表姐,明儿!”
苏梁浅扬着笑进了屋,那张乖顺的脸,少有的活力,向屋子里的众人打招呼,“浅儿给外祖母,舅妈还有表姐拜年了。”
她朝着其他人服了服身,随后走到正中沈老夫人面前跪下,像前几日对苏老夫人那样,双手交叠伏地,放在中间,向沈老夫人叩了三个头。
在北齐,这样的礼,象征着无上的敬意。
苏梁浅向苏母叩行,是她作为孙女的规矩,而她对沈老夫人,则是敬爱还有无限的愧疚。
苏梁浅动作标准规范,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虔诚,仿佛经人专门指导过的一般。
完后,她抬头,看向微红了眼眶的沈母,“浅儿祝外祖母身体康健,长寿万福,有生之年,得偿所愿。”
苏梁浅直视着沈老夫人的眼眸,比之前行礼还要虔诚诚恳,眼神坚定,仿若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沈老夫人如愿的承诺,将在场说笑着的人镇住。
沈老夫人的愿望是什么?虽然她从未说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不单单是沈老夫人的,也是她们的。
郑明成看着苏梁浅,少女跪着,脊背挺直,坚毅的眼神,有决绝,也是自信,整张脸,都在发光。
他忽然也有了目标和理想。
沈老夫人心潮涌动,外面英碧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带来的东西,我都让人卸下来了,是送进来吗?”
沈老夫人收回思绪,看向自己的儿媳和孙女,她们都有些蔫蔫的,沮丧的很,完全不像苏梁浅,充满了斗志。
不愧是她和老爷,亲自带着调教的孩子。
“你们那,都得和浅儿学学,这样,我不封个大红包都不行了。”
沈老夫人张口调节气氛,转移话题,将事情揭了过去。
如果真有那一日,她希望这些人,有像苏梁浅这样,可以为了沈家沉冤昭雪豁出一切的勇气。
沈老夫人起身,亲自将苏梁浅扶了起来,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还要你英碧姑姑帮着卸?”
“都是祖母准备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带过来给您还有舅妈们。”
沈老夫人和苏母并不是完全没有过接触,但那是在荆国公府风头无两时,沈清和苏克明成婚没多久,苏母就回老家了,一直到萧家都当家几年了才接回来。
她对苏老夫人印象不是很深,为人处世更不甚了解,但苏梁浅刚回府,就被她立威处罚一事却是知道的,现在居然给她准备回外祖家的东西。
沈老夫人意外,不单单是因为这样的转变,而是苏克明对荆国公府的态度,一直都是保持距离。
“表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到哪里都讨长辈的喜欢。”
说话的是苏梁浅的五舅妈,带着些许的酸意。
当年,沈琦善比苏梁浅大了几岁,两人在沈氏夫妇这里的待遇,却完全不同,她还为这事和苏梁浅的小舅舅数次吵架。
以前,他们说苏梁浅没父亲的疼爱,现在,大家不都一样了吗?
苏梁浅至少还有父亲,但沈老夫人对她,依旧是最看重亲近的,她也只会这样自然而然的将苏梁浅拉到自己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坐着。
想到自己沉默怯弱的女儿,她心里实在不能不吃味。
“不用抬进来了,桂嬷嬷那有礼单,按上面的,送到舅妈和表姐的院子里去!”
苏梁浅坐在沈母的身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