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若从这个位置下来,你父亲的希望和机会是最大的!”
在得知苏梁浅的身份后,周安看她,更觉得她是居心叵测。
苏梁浅直视周安,神色认真,半点不似玩笑,“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让他,就算是死,守着的至多也就是户部侍郎这个位置。”
苏梁浅看着被自己彻底惊呆的周安夫妇,“我家的事,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他根本没把我当女儿看待,他官职高,在官场上顺风顺水,我作为筹码的结局就更惨,我苏梁浅,可不是给继母嫡妹做踏脚石的,我得自保!”
苏梁浅现在对周安,有更高的期盼,也因此,并未隐瞒。
周安可不觉得苏梁浅有她说的那么惨,但近来苏府的事,在京城闹的是沸沸扬扬,他想不知道都难,他怀疑苏梁浅,但苏梁浅表现的实在太磊落了,那张脸,更是乖巧善良,完全不像个心机深沉的姑娘儿,周安甚至认同了苏梁浅被蛇咬是继母所为的传言。
周夫人到底是内宅妇人,听苏梁浅这样说,更觉得心疼。
女儿家的心肠,是最柔软的,一个小姑娘,到底是被逼到了什么样的绝境,才会这样的铁石心肠,甚至六亲不认!
周夫人叹了口气,“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
苏梁浅看着面色温和夹带了心疼的周夫人,那句你肯定吃了很多的苦,让她心头发涩。
“我这样针对父亲家人,夫人不觉得我大逆不道?”
周夫人摇了摇头,“我们谁都不是你,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没那个资格评判。我听说你自小是在外地长大的,他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自然也不能要求你做个事事孝顺的女儿。”
苏梁浅盯着周夫人,心潮翻涌,嗫嚅着嘴唇,好一会,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谢云弈看着苏梁浅这个样子,心中一刺,除了心疼,又似乎也没有其他。
他一直都觉得,苏梁浅肯定经历了常人承受不住的痛苦,所以心硬如铁,但他又知道,她的一颗心,依旧比谁都柔软。
她曾经一定非常善良。
“那你这样做,是为了太子?”
周安为官多年,现在又贵为户部尚书,苏梁浅和太子的婚事,他是知道的。
太子夜向禹,周安自然也是见过的,她现在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不过周安发自内心的觉得,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度,这个男人,都远胜太子,尤其,他的眼里都是苏梁浅。
自两年前,太子第一次被废后,朝堂上的夺嫡之争,就愈演愈烈,现在的平静,只是表面的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以他的了解,若是将今日的事情,告知庆帝的话,他第一个会怀疑的就是诸位皇子,苏梁浅是内定的太子妃,她为太子筹谋,实在正常,毕竟皇后作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没几个女子是不想的。
“不是。”
苏梁浅回的相当干脆直接。
“我不会是太子的人,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她看着周安,相当坚决,却不知,她身边的男人,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眼睛都是璀璨的光。
“这件事,于周大人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不但是我父亲的女儿,身上还有荆国公府的血,对北齐江山社稷,百姓有害的事,我不会做,也不会要求周大人去做,你又何必深究?”
周安是靠着读书,从一介平民走到了今日,深谙百姓的他并没有忘本,是出了名的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也因此,顾忌也多,不想苏克明之流,只要自己能往上爬,哪管别人死活!
“我就问你,这件事,你是做还是不做?”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苏梁浅也懒得和周安废话,问的直截了当。
周安点点头,“此事,本来就应该禀告皇上知道。”
解决了周安,苏梁浅再次面对何荣,“说,你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何荣这会已经有些吓傻了,听了苏梁浅的话,直接哭着回道:“当初是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银子,他就是个小厮,让我找尚书夫人,还告诉我她的行踪,但我,我他是谁,我真不知道啊。”
何荣哭诉完,半天没听到苏梁浅等人说的话,忽然想到什么,大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人的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黑色的胎记?苏梁浅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
“他还姓萧对不对?”
何荣看苏梁浅盯着自己的眼神,觉得自己只能回答是,他并不知道那人姓什么,但听到苏梁浅这样说,他直接点头,急迫道:“是是是,他姓萧。”
萧镇海这次平定叛乱,带的是萧家二公子,萧家大公子萧有望则留在京城。
萧有望的脸上,刚好就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苏梁浅不知道何荣是如何看到那黑色的胎记,她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萧有望,帝王那里,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