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年自己为苏克明做的,还有他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头还是不甘心。
“成大事者,就要能屈能伸能忍,母亲,你就当现在的苏梁浅是以前的夫人,为了我和兄长,就只有委屈您了。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兄长,父亲既看重疼爱我们,肯定也能体谅明白您的心情的。”
萧燕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
气怒的她,因苏倾楣的几句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苏梁浅离开念瑜苑后,并没有回苏府自己的院子,借着不让沈老夫人担心的由头,再次出了府。
苏府的下人,对她不敢像之前那样怠慢,很快安排了马车。
苏梁浅再回到荆国公府后,让人通知了沈老夫人一声,又上了季无羡安排好的马车。
马车内,谢云弈,疾风,季无羡几个都在。
“冯平的家人,被我安置在季家城南的一处农庄上,我的人,接到冯平后,会将他也送到那里。”
苏梁浅点了点头,想要道谢,但又觉得,谢谢二字,轻如鸿毛,显示不出诚意。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转念想到,上辈子到死,季家上下,都是安然无恙,她也没什么能为他们做的,就连提醒,也似乎是苍白多余的。
苏梁浅皱眉,颇有些苦恼,谢云弈轻笑了声,“打了胜仗的感觉如何?”
苏梁浅闻言,不自觉的就想到萧燕气急败坏的样,勾了勾唇,“还不错。”
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
“开心就好。”
苏梁浅的视线没在谢云弈的身上,也因此,她不知道,谢云弈在道出这轻悠悠的四个字时,眼底融着的纵容宠溺。
仿佛她开心,怎么都好。
“快和我们说说!”
季无羡一脸兴奋。
谢云弈是喜欢人,他呢,对八卦更感兴趣。
苏梁浅对分享这种事情,兴趣不大,尤其这还是家事,但见季无羡这样,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便将今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下。
她言简意赅,轻描淡写,但还是能让人联想到当时气氛的剑拔弩张。
季无羡吸了口气,谢云弈脸上的笑也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都变了。
“最毒妇人心啊,你家的都是一群什么牛鬼蛇神!这样恶毒的妇人,你父亲居然没把她给休了!”
季家世代,都是一夫一妻,且多只有一个儿子,若嫡长子花心纳了妾,那就是直接将自己从继承人的名单剔除了。
季无羡往上四代,都是单传,到了季无羡这一辈,因为季夫人生他的时候大出血,差点难产,季公爷怕妻子有意外,就只有季无羡一个儿子。
季家人丁单薄,也因此,关系简单融洽,完全不存在像苏家这样为了利益和嫉妒心,勾心斗角的事,这同时也是荆国公府名存实亡,但他们依旧是北齐第一望族的重要原因。
若醉心权势,自然是会延绵子嗣,发展势力。
“那可是他的爱妻,他爱子,爱女的生母,萧家也还在呢。就算夺了中馈,估计过几天就还给她了。”
苏梁浅笑的讥诮,口气更是凉薄,丝毫没有女儿对父亲该有的敬爱,甚至有一些意难平的恨。
这恨意,季无羡倒是察觉出来了些,不过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因为苏克明偏心,并没有多想。
“他会后悔的!”
苏梁浅看着面色清冷,口气笃定的谢云弈,嘴角上扬,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信心满满:“当然,他们都会后悔的!”
她想要的,可不是他们后悔那么简单,而是尝尝坠入地狱,爬不上来的滋味。
一行人出了城门,到地方时,天都黑了。
城外不比京城内,入夜灯火璀璨,放眼望去,一片乌色,带着夜风的湿气吹在身上,更添了几分寒凉。
苏梁浅是孤身一人前来的,随行的两个婢女,她一个也没带。
季无羡最跳下马车,紧接着是谢云弈,谢云弈站在马车旁,想要扶苏梁浅,苏梁浅纵身就跳下了马车,利落飒爽,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季无羡看着自然而然收回手的谢云弈,偷笑。
谢云弈从最后下车的疾风手上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斗篷,披在苏梁浅身上,“天冷,披上。”
他微冷的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苏梁浅本想说自己身体更好,谢云弈比自己更需要,他已经用披风将她拢住,给她系披风的带子了。
苏梁浅莫名想到上次在飙风寨,谢云弈傲娇的将他原先不同意送她的玉佩系在她身上,她不再拒绝,而是看着低头做事的谢云弈,他的手指修长好看,但显然和上次一样,有些笨拙,苏梁浅笑出了声,“你系的上吗?”
“可以。”
谢云弈没有抬头,他说话时,呼吸喷洒在苏梁浅的下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