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下人,在背后议论嘲笑我,我都不敢直接站出去惩罚他们,因为明正言不顺!我这个年纪,随时都要娶亲,本来之前的打算也是,我科举中第,父亲若能升迁,您给我找个门第高的嫡女,现在呢?那些因为我是苏家唯一的男丁看重我与我结交的人会怎么对我?你觉得苏府若有第二个儿子,那些老爷夫人会将女儿许给我吗?我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你只是被打了一巴掌,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将我接回苏府?为什么不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
萧燕看着苏泽恺那样,内疚愧疚的情绪泛滥,心都要碎了。
她气自己没将事情办好,更后悔自己对苏泽恺的斥责。
“恺儿,你不要这样,是母亲不好。”
萧燕心疼极了,面对着苏泽恺,边说边哭,“是母亲的错,你说的对,是母亲对不起你!”
萧燕这会恨死了荆国公府,恨死了沈清,当初要不是他们,她纵是个姨娘,带着苏泽恺一起回府,他现在也不用因为这不清不楚的身份受气。
沈清死了,荆国公府也有了报应,她的儿子呢,只能顶着养子的身份活着,苏梁浅不弥补就算了,居然还这样作践她的儿子。
萧燕姿态放的极低,软着声,边赔罪边安慰,苏泽恺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些。
苏倾楣看着痛哭的萧燕,眼里就只有苏泽恺,愧疚心疼至极,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向苏泽恺证明她的爱,哪里顾得上她?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握拳。
“这次的事情,谁也不想变成这样,就和当年母亲单独回府,将你留在外面一样,你以为母亲不想将你带回来?她是为了大局考虑!若非她忍气吞声,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都是荆国公府还有苏梁浅的错!”
苏倾楣见两人差不多了,上前,将萧燕告诉她的,转述给苏泽恺,但没告诉他,这次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萧燕自然不会说破,让他们兄妹离心,更何况,苏倾楣善解人意,句句都是为她考虑说话。
“独木难支,我不是让你们不要针对”
“兄长难道还看不明白,不是我们针对她,而是她和我们过不去!”
苏倾楣打断苏泽恺的话,“她自云州回来到现在,我和母亲是怎么待她的,她又是怎么对我们的,还有你,你得罪她了吗?你倒是巴结,从我和母亲这里拿了一堆东西,结果呢?初次见面,被人一顿讥讽!她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厉害多了,防备更深,不趁着她现在羽翼未丰的时候除掉,难道留着做祸患吗?”
苏泽恺抿着唇,神情绷的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嫉妒了,你容忍不了她比你出众,更怕她踩在你头上,说到底,你就是不能容人!”
苏泽恺一语道破苏倾楣心底的秘密。
萧燕见自己的一双儿女,为了自身的利益,针锋相对,心头忧虑,更是着急,却不知该帮谁。
你能容人?你若是能容人,何至于为了个还没成形的孩子,动如此大的肝火!
苏倾楣自是不会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引起更大的冲突,轻笑着道:“兄长难道没有算盘吗?但她一直都在云州长大,身边伺候的都是荆国公府的人,和我们并没有感情!瘦死的骆驼是比马大,但这骆驼,我们现在根本就用不了,一个不小心,还会被他咬。”
苏泽恺被驳的不再说话。
先前,萧燕想让苏梁浅声名狼藉,再全权掌控,苏泽恺并没有反对,一方面是为了攀上王家皇后,另外的话,也是知道沈家老太太最疼苏梁浅,远胜孙女,能压榨出他们最后的价值。
若能得苏家和荆国公府全力扶持,再有萧家帮衬,他何愁前途?
后来,他见从云州回来的苏梁浅,举止有素,进退有礼,皇后没有如期退婚,甚至还结交上了季家小公爷,便起了利用的心思。
苏梁浅爬的高,他身为她娘家唯一的大舅子,自然不可能全无好处,他觉得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但如果苏梁浅心里早对他还有萧燕一干人存了敌意,得势后非但不会帮忙,反而打压报复,那就是得不偿失。
从苏梁浅回来后几次的事情看来,这可能性极大。
对外面的权贵公子,他可以忍气结交,但苏梁浅,他却做不到。
因为萧燕一直以来灌输的观点,就是荆国公府,已经过世的沈清,还有苏梁浅,都欠了他的。
既欠了他的,弥补自然就是应该的。
“当初母亲就不该设计让人将她送走,若是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现在也不会有这些许多事!”
萧燕怕刺激苏泽恺,只委声道是,“我本想一箭双雕,没想到却中了苏梁浅的套,六姨娘现才两个月的身孕不到,时间还长着呢,恺儿你放心,娘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影响你的地位的。”
苏泽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