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告诉苏若乔,但断断续续的,说的并不连贯,苏涵月没憋住补充,心中有气的她,对苏梁浅骂骂咧咧,苏若乔倒是很快推测出了始末。
“真是个贱人,害人精,扫把星!”
苏涵月愤愤,给自己倒了杯水。
“也就是说,夫人想借着落六姨娘腹中的胎儿嫁祸给大姐姐,一箭双雕,非但没成功,还被父亲和祖母罚了。”
三姨娘点了点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我觉得这次大小姐肯定在劫难逃了,失了管家权。”
苏若乔拧眉道:“大姐姐回来当日,我就和你们说了,让你们管好自己,不要招惹她,今日这热闹,有什么可凑的,现在好了,夫人大姐姐那里都得罪了!”
苏梁浅自不必说,她们这灰溜溜的跑回来,可不就是将萧燕也得罪了吗?
两人现在都有些悔不当初!
“我就说了,她是个扫把星,从她回来,我就没好日子过!”
苏若乔这会完全没像在人前那样惧怕苏涵月,沉着脸,“那是你自找的,夫人都斗她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祸从口出,看清身份,别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萧燕对苏涵月的心思,苏涵月自己看不明白,三姨娘也是糊里糊涂,但苏若乔可得清楚的很。
对总自以为高人一等实际愚不可及的苏涵月,苏若乔没什么感情,提醒是出于姐妹情谊,再就是不想被牵累。
对她来说,她们娘三都是她们那一家的狗,现在,她好像多了可以选择的机会。
二姨娘送苏老夫人回福寿院后,直奔自己的院子。
府里的下人,并不知道念瑜苑发生了什么,但二姨娘代替萧燕管家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
苏如锦听到下人通报说二姨娘回来了,当即脸上扬笑,迎了上去,“母亲。”
二姨娘是贵妾,再加上有娘家做靠山,苏如锦是可以叫她母亲的,但以往碍于萧燕的强势,人多的时候,她还是叫姨娘。
二姨娘面上带笑,但和以往差不多,并不明显,她抬手屏退了下人,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苏如锦两人,脸上的笑容才盛了几分。
“恭喜母亲。”
苏如锦脸上扬着浓浓的笑,向二姨娘道喜。
二姨娘牵住她的手,母女两进了内室,苏如锦给二姨娘倒了杯热茶,眉梢眼角,是掩饰不住的喜色,迫不及待道:“早知道有这样的喜事,我就和母亲一块去了。母亲,快和我说说,念瑜苑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怎么将管家权给您了?”
苏如锦这个年纪,最爱热闹,本来她是准备和二姨娘一起去念瑜苑的,但是被二姨娘拦下了。
妇人流产,是件晦气的事。
苏如锦不傻,多少猜到了些,她原本以为倒霉的会是苏梁浅,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些年在苏府作威作福顺风顺水的萧燕。
二姨娘喝了水,将茶杯轻放在桌上,举止优雅,她摸了摸苏如锦的脑袋,宠溺又带了几分责备,“我怎么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
苏如锦吐了吐舌,撒娇,“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嘛,而且又没有外人在,母亲快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如锦拧眉思考,喃喃分析道:“父亲素来最疼爱姐姐,大哥和夫人的关系也不简单,就算是看在他们的份上,父亲也不至于在这时候夺了夫人的管家权啊。”
毕竟马上就过年了,不是平时,而且萧燕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苏如锦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苏如锦是在二姨娘身边长大的,萧燕在人前,端着的是端庄贤淑的嫡母姿态,但是私下却担心她越过苏倾楣处处打压,在自己生母面前,苏如锦从不叫她母亲,而是和苏梁浅一样称呼夫人。
“还是我们这从乡下回来的大小姐有手段。”
“大姐姐?”苏如锦还是不明白。
二姨娘点了点头,随后将今天在念瑜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如锦。
“这和大姐姐有什么关系?”
苏如锦没在现场,单听二姨娘的描述,只觉得是巧合。
“冯平要真是心善的人,就不会帮夫人做那么多事,他早不悔悟,晚不悔悟,偏偏在夫人设计陷害小姐的时候忏悔了,你觉得,这会是巧合?”
二姨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小姐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但要不是那几句话,你父亲根本就不会夺了夫人的管家权,还有六姨娘,且不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就算生下来了,也改变不了失宠的命运。”
二姨娘认真回忆了下,“你是不知道,你父亲和祖母当时动了多大的气,我作为旁观者,看着都怕,这事要换其他小姐,早就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是我们这大小姐,却冷静自持,一步步将事情引导到这样的局面,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夫人的计谋,将计就计。”
二姨娘被自己说出口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