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回到琉浅苑时,桂嬷嬷已经准备好她爱吃的饭菜等着了。
桂嬷嬷屏退左右,只留了自己和茯苓伺候。
“奴婢依着吩咐,将东西和话都带到了,五姨娘说,要向小姐正式请安。”
茯苓话说完,自觉地出去放哨了,她直觉的苏梁浅在秘密干一件大事。
苏梁浅初回苏府,院子里的下人,经常趴墙角偷听,肆无忌惮的,最近倒是少了,但茯苓知道,不是没了,而是她们有所收敛,不像之前那般明目张胆了,正因为此,茯苓更觉得要小心。
“小姐不是说六姨娘有身孕了吗?老奴便想着亲自去瞧瞧,六姨娘将我叫了进去,刚好撞上大夫给她会诊,大夫说她只是受凉引发的脾胃不适,就给开了药,她躺在床上,奴婢也看不出来,但她气色并不是很好,还有些咳嗽,看着是像生病了,小姐,您确定她真的怀孕吗?”
“嗯。”
苏梁浅应的肯定,“你有没有打听,是哪个大夫?”
“是丰芝堂的冯大夫,叫冯平,这是五姨娘亲口告诉茯苓的。”
苏梁浅放下手上的筷子,似是在想什么事情,桂嬷嬷也不打扰,一直到苏梁浅醒过身来,她才没忍住问道:“小姐今天在侯府,一切可还顺利?”
苏梁浅把玩着腰上荷包的流苏,笑的恬静,“见到了皇后,一切都很顺利,嬷嬷,明日我们去外祖母那里住几天。”
另外一边,笙辉苑:
“你说什么?”
萧燕饿着肚子,刚回到笙辉苑,水都没喝一口,就被留在府里的方嬷嬷告知了六姨娘怀孕的消息,当即一肚子火,都要气饱了。
方嬷嬷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那个贱人,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萧燕手握拳放在桌上,苏倾楣能参加朝春宴的喜悦,被这糟心事冲散了大半。
“大少爷也已经知道了。”
萧燕的面色更加难看,不屑的冷哼了声,阴森道:“怀上了算什么,能生下来才算本事!告诉冯大夫,既是受凉,那就把这病治好了,像从前一样,你选个时间,让她把药喝了,动作要快,别给我出岔子!”
夜长梦多,她不容许任何人,挡她儿子的道!
傍晚,王府着人送来了礼品,有苏梁浅的,也有苏倾楣的,但苏倾楣的,远不如苏梁浅丰厚,苏梁浅再次被苏母叫到了福寿院。
苏梁浅出门,天边已是晚霞燃烧,红艳艳的,有一种言语难以描述的美,让人心情甚悦。
她正愁明日不能出门呢,长荣侯府就送来了礼品,她们的看重,能让她行事便宜许多。
长荣侯府的人,送来东西就走了。
苏克明也在福寿院,一起的还有萧燕苏泽恺,苏倾楣也到了。
苏克明和萧燕正在看礼品清单,相比于对苏梁浅的赏赐,苏倾楣的已经不是少,而是少的可怜,萧燕又是生气又是嫉妒,眼睛发红,苏倾楣的脸色也不好看。
苏家最耀眼瞩目的女儿,从来都是她,所有的好东西,也都是可着她先来的,这种被人压着一筹,还是个被自己讨厌看不上的人压着一筹的滋味,很不好受。
苏泽恺并没太大的感觉,从情感上来说,他内心自然是更偏袒苏倾楣一些的,但他是苏府这一辈唯一的男丁,哪个妹妹好了,对他的前程来说,都没坏处。
苏克明则有些走神,除了苏老夫人,他是最早赶到福寿院的,他来的时候,长荣侯府的人还没走,他和她说了几句话,来人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言辞间对苏梁浅很是赞赏满意,反正他是没听出有退婚的意思。
这门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苏克明这会完全糊涂了。
一直到苏梁浅来,苏克明都还合计着这事呢,却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苏母看到苏梁浅,最是热切,直说她是福星,其他人少不得附和,包括苏克明。
苏梁浅笑,藏着讥诮,当初母亲之所以将她被送到云州,就是因为有个道士说她和苏克明相克,若是呆在苏府,会家宅不宁,这一眨眼,灾星就变福星了。
“浅姐儿,你年纪小,这些东西,母亲先替你收起来保管,将来陪嫁。”萧燕极是热情,善解人意的提议道。
上辈子,她到死,萧燕都没将她母亲的嫁妆还给她,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够?
苏梁浅懒得看萧燕那张贪得无厌的嘴脸,为难道:“皇后和王老夫人给了这么重的赏赐,我应该登门道谢,我看这些东西,多是首饰绸缎,若是一次都不用,皇后和王老夫人问起,我总不能说是夫人替我保管了吧。”
萧燕脸上的笑僵住,苏克明也觉得萧燕短见,苏母不客气的瞪了萧燕一眼,“管好自己的手,别伸的太长了!”
苏倾楣从旁解释道:“母亲她只是担心姐姐丢了落了暂时保管,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