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峰还很年轻,就算是吃公门饭的人,也难免为感情冲动。
正是慕少艾的年纪,而刁玫红又如此娇俏美貌,所以他才会将与铁手会面的事情都告诉刁玫红。
只听铁手道,“刁姑娘,令兄刁庄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刁玫红一下红了眼圈,带着几分伤心的道,“我也不知道,大哥怎么就惹上那恶病了,以前,他也不是这样子的,爹爹去世后,他也很达观,但过了一年后,就郁郁寡欢了,这两年,愈发严重,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常常莫名的暴怒......他过往都不是这样的人!”
后面一句她说得尤为肯定。
风亦飞估计,就是那一年间,刁笑风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或者也是遭了什么暗算,但暗地里,他应该还是清醒的。
是什么事情,导致他要装疯?
还是因为有什么缘由,使他不得不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情。
“就算是刁庄主落落寡欢时也不至于如此?”铁手追问道。
“这也就是近几月的事。”刁玫红倔强的道,“之前也就是沉默寡言,可是绝不会做出仿似神智失常的事。”
铁手道,“还有一件事,想向刁姑娘请教。”
刁玫红一下笑了,笑得露出了两颗雪白的兔牙,她的红唇在白皙的瓜子脸上,笑得像一朵红花绽放那么动人,“哟,铁二爷你这闻名天下的名捕也向我请教么。”
她居然有些得意,“你就请教吧。”
风亦飞满脑门子黑线,这傻白甜还真是蠢得可以,对周围发生的异常都没有丝毫觉察,除了颜值一无是处啊。
铁手问道,“我们在一处地窖中见到了被关着的令兄,他嘴里嚷着碎梦刀,好像这把刀已失去了,众所周知,‘碎梦刀’乃是刁家庄镇庄之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刁玫红怔了怔,“碎梦刀?”
铁手点头道,“就是传说能把‘失魂刀法’发挥数倍威能的‘碎梦刀’。”
刁玫红唇又一扁,又似有满怀委屈,“我自出娘胎,就没见过有什么‘碎梦刀’,这‘碎梦刀’是从我爷爷那辈起,历代相传的,传男不传女,惟有庄主,才能佩带,大概是爹临终前已把‘碎梦刀,托嘱给了大哥吧。”
“那么。”铁手又问,“这把神兵可是失去了?”
“不可能的!”刁玫红几乎是叫了起来,“‘碎梦刀’是咱们刁家庄的宝物,怎会遗失!”
风亦飞观察她的神情,这傻妹子大概所知道的只怕不会比己方三人多。
刁玫红又有些不敢肯定的补充道,“大哥从没跟我提起过碎梦刀,也就是发病时,会莫名其妙的说找不见碎梦刀了,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清醒时就没提过这事,但他常带着的那柄,是他自小习武就一直使用的刀,那柄刀,绝不是‘碎梦刀’。”
“何以见得?”铁手又复问道。
刁玫红带着几分自得的笑起,“那柄刀,又老又旧,还生了些锈,也就是大哥舍不得扔,而且大哥用那刀使来,也没什么出奇的,我跟他切磋过招,都还能占些上风。”
又从一方面证明了她够笨。
风亦飞跟刁笑风交过手,虽然也是轻松将其制住,但刁笑风的刀法,不是眼前这个能被随手一指弹飞兵刃的刁三小姐可比。
明显是刁笑风让着她这妹妹啊。
“那么,据闻刁庄主打伤了夫人、孩儿,可有此事?”铁手问道。
刁玫红点了点头,“大哥病发之时做下的错事。”
说完,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晓球儿如今过得好不好。”
铁手一怔,“球儿是?”
刁玫红一蹙秀眉,好像是怪铁手怎么那么蠢,连这一点都想不到,“球儿就是我侄子,大哥的孩儿啊。”
“那你为何担忧他过得好不好?在他娘亲身边,还能被薄待了不成?”冷血疑惑的插话。
风亦飞扭头,说了大半天,小冷你终于又有了一句台词啊。
嗯,比我好,这傻姑娘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刁玫红对冷血的态度居然也不错,问了就答,只是有几分黯然,“现今的嫂子,不是球儿的生母,而是大总管做媒,给大哥续的弦,总觉得她就是个狐媚子,不知怎讨了大哥的欢心,大嫂在两年前就过世了,球儿终究不是她亲生的,虽她也并无错处,但我总觉得,球儿内向怕生,必定与她有关,可球儿也不跟我这姑姑说。”
风亦飞本以为,刁笑风将夫人孩子打了,也是有所盘算,让她们娘俩回去娘家避祸,此际听刁玫红这么一说,又感觉不对劲了。
是唐失惊做的媒,疑团似都指向了这‘九命总管。’
那球儿无异是成了他们手中的人质。
莫非,唐失惊是要谋夺刁家庄的产业?
不对,不对!
他在刁家庄做管事已经很多年,要有什么动作,早该布置完了。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