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鳞对着铁手道,“我将你交给刘捕神,这总够公正了罢?”
铁手叹了口气,缓缓颔首,“让他们走!”
黄金鳞一挥手,属下兵丁得他手势号令,顿即分开了条道路。
“铁大哥,你呢?”余鱼同急道。
“走!不需管我!”铁手执着的道。
余鱼同瞬即又接到了他的传音,“我若被押往京师,暂时应无性命之危,不用担忧。”
他虽是如此说,但余鱼同着实放心不下。
带着你老婆扯了扯余鱼同,“我们走。”
已经发了密语给师兄,师兄在赶过来的路上了,需要些时间。
还好师兄前不久才去过四大世家,乘坐马车速达到那边再转道来这边,也不算远,师兄又有新入手的神雕,只要铁手没有立即被害,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来顾忌到诸葛先生,他们总不会马上把铁手给害死。
等会也得先问问红袖舞,能找来多少人。
这事情闹得,偏生十方无敌此际又远走海外,要独孤大师兄在,又好办很多。
眼望着带着你老婆与余鱼同远去,铁手放开了冷呼儿,并指解开了他的穴道,伸直了双手,“派人来绑我吧。”
左右官兵立时就想一涌而上,黄金鳞叱道,“谁敢对铁捕头无礼?退下!”
众皆止步,垂手而立。
这情形委实让铁手有些意外,只听黄金鳞道,“二爷乃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本官今日绑二爷,乃执法行事,切莫见怪!”
铁手轻出了口气,“你绑吧,我不怪你。”
黄金鳞笑了起来,“那便得罪了!”
说罢,他蓦地欺前,运指如风,迅若闪电般,疾点铁手的膺窗、期门、章门、天池、璇玑、鸠尾、巨关、幽门、关元九大要穴。
铁手丝毫没做抵抗。
九大要穴一被封禁,再是有一身惊人内力,也是施展不出来。
黄金鳞一下就变了脸,从手下人那儿抓了条牛筋绳,毫不客气的将铁手三匝五绕的捆了个结实。
冷呼儿一脚就将铁手踹倒在地,“你也有今天!”
说完,又不解恨的连踢了几脚。
铁手倒在地上,瞪视着黄金鳞。
黄金鳞悠然笑道,“铁捕头你不要瞪我,我只不过是封禁了你的武功,又不是我踢你的,是冷将军踢的。”
冷呼儿冷笑道,“此番他落到我等手中,那是任由我们宰割了。”
“你们不讲信义!”铁手怒道。
黄金鳞摇头道,“我哪有不讲信义?我方才立誓是说我若对你有丝毫逼迫伤害,我就卸官自刎,可鲜于将军与冷将军要打你伤你辱你,都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捉拿你而已,你知道,江湖中人,信义为先,而我黄某人,也最重信诺的了。”
故意叹了口气,“其实,我也阻止不了他们哇。”
冷呼儿得意的笑起,“对,黄大人你只不过是擒他,至于要把他怎么个整治法,就完全是我们的事了,你也无法阻止。”
鲜于仇冷冷的道,“如此这般,好人就是黄大人你做了,咱们就得来做这恶人了。”
他对神侯府还是忌惮的,普天之下,能不惧诸葛先生的武人,那是屈指可数。
黄金鳞道,“话也不是这么说,鲜于将军你想不伤他也可以,不过,押他返京可是长途漫漫,他要冲开了封禁的话,留着总是祸患。”
冷呼儿嘿然道,“还押他回京?在这儿就把他干干净净,归尘化灰便了!”
说着,又朝铁手面门踹了一脚。
直踹得铁手面门鼻血横流,牙龈口角也尽是鲜血,可冷呼儿也是“哇”地一声,抚足飞退。
鲜于仇登时戒备,黄金鳞问道,“怎么了?”
“你不是封禁了这厮的武功么?怎地他的内力还能反震,震脱了我的脚趾!”冷呼儿怒声道。
黄金鳞小心趋前,检视了下,向着铁手笑呵呵的摇首,“铁捕头,你这身内力修为,倒真是羡煞旁人,虽是功力被封禁,但若伤及要害部位,依旧是能生出反应护主,这一以贯之神功好生神异,可惜啊”
话还没说完,冷呼儿就拔刀,一刀朝着铁手当头砍落,“我就看你护得住几下?”
他已是明瞭,铁手此际一以贯之神功只能护住性命,还是能伤得了的,这一刀便是要不了铁手的命,也能斩他个血流披面。
鲜于仇眼疾手快,一手扣住了刀刃,“不能杀他!”
黄金鳞也跟着道,“确是不能杀,别坏了大计!”
冷呼儿悻悻的收刀,“你又有何计谋?”
黄金鳞道,“铁手这次放走戚少商的事,正好可以冠之于勾结流寇,私通强盗,藉公狗私,杀伤官差的罪名,只要把他押回京城,交给傅相,就可以在皇上面前大锉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