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知到周围有什么高手埋伏着,准备擒杀什么的。
只是要骂我一通?
“你是我侄儿,是众所周知之事,但你破获了这案子,却是连我这叔叔都不知晓,反是由诸葛老儿说出口,委实是狠唰了一把我的脸面,我待你如亲侄,你就不会先告知我一声么?”
蔡璟仍是神色如常,可话语里已是隐含斥责之意。
“我才回到京城不久,还来不及说呢。”风亦飞干笑道。
“着驿丞传个急信回刑部很难么?非得你回到京师才作禀报?”蔡璟问道。
风亦飞顿时语塞。
蔡璟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担心我知晓此事,会包庇门下官员?”
风亦飞哪好作答。
看这情形,他不像要对付自己。
要骂就骂,不疼不痒,硬着头皮领受了就是。
要以后不信任自己就算了,正好乐得清闲,不用为虎作伥。
错是不会认的,下次还敢!
“呵呵呵。”蔡璟笑了起来,笑声满带着轻蔑,“这桩案子却与我门下诸人丝毫扯不上一点干系,你也是一根筋,空有些小聪明,想事不想通透,事关万千灾民的生计,这赈灾银两岂是能动的!我不会!麾下人蒙我教诲,更不敢妄自为之!”
风亦飞错愕莫名,你老人家是广为人知,权倾朝野的奸相,你总不能是个清官吧?
“我名声因花石纲一事,在民间是极坏,也因提拔些人,遭人说道我卖官鬻爵,我是结党排除异己,可我也知道,黎民百姓要活得下去,天下要太平,我才坐得稳这官位!”
蔡璟的声线提高了些,“先皇喜爱奇花异石,一闻及谁家有收藏,就一定要收入囊中,还不能磕碰,拆桥修路也要一路护送回来,这就是花石纲了!”
“大丈夫立世,当以有用之身,做有用之事!我寒窗苦读经年,当上这宰相,位极人臣,要留得权位,以图报国,是不是得迎合上意?”
风亦飞张口结舌,你能把逢迎邀宠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也是脸皮够厚的了!
蔡璟跟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出乎了风亦飞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