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温柔在低泣,还用得着人提醒吗?
只听王小石呐呐的说道,“你们都劝不了,我哪能劝。”
那女子叹了声,轻声吟道,“别来楼外垂杨缕,几换青春,倦客红尘,长记楼中粉泪人。”
吟罢柔声道,“去吧,自古多情空余恨,何必真的等到情到浓时情转薄呢?”
哎哟,这女人是谁啊?说话还挺风雅的,会吟诗呢!
听着声音挺年轻的,怎么说话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风亦飞暗暗想道。
王小石出现在厢房门口,目光望向了庭院中楹树的方向。
从他那视角,应是看不到躲在树后的温柔。
可他却似有些畏缩,有些踌躇,凝立了下,才抬步行出。
步履很轻,仿佛是怕惊到了温柔。
风亦飞暗自奇异,莫非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小石头跟温柔还扯点苗头了。
不然的话,温柔为什么要来这里哭。
耳际忽听到厢房中一把低低的粗犷男声,“我们都劝温柔不得,小石头去又有何用?”
随即又一把稍尖细些的男声接话,“别吵别吵,看着便是,你不能,焉知别人不能乎?所谓大惑者终生不解,大愚者终生不灵,老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风亦飞虚眼,人还挺多的嘛。
至少听出了一个人的声音,就是那粗犷的男声,印象比较深刻,因为这家伙的绰号格外长。
唐宝牛。
绰号......记不全了。
那柔婉女声紧跟着就拆台,“这句话是庄子说的,出自”天地篇“,与老子无关。”
尖细男声也不在意被人揭短,“是极是极,我都说嘛,老庄本就是一家人......”
唐宝牛即道,“你看你就是不学无术,还喜欢乱掉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