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宜明明是自身的问题,在两个男人间摇摆不定,才导致酿出了大祸,要她那时能解释得清楚,分说明白,也不会闹出那么多事。
偏生她还觉得宋自雪不信任她,侮辱了她的尊严,将宋自雪打得残废,如今就说什么改姓明志,为了怀念宋自雪,从姓林改成了姓宋。
这不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又当又立吗?
她这样一个人,让风亦飞怎么能对她有好感。
只是方歌吟这结义兄弟来叫了,又不好拒绝,只得依言跟了过去。
心底也想看看宋雪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到了宋雪宜所在,只见一众天恨教的高手将她拱卫其中。
还不止是天恨教的人马在,桑书云父女与倚楼醉清风都在。
风亦飞暗自思忖,如果真要帮倚楼醉清风干掉她,还真有些麻烦,天恨教的一帮子人不太好对付,还好现在自己武功大进,要加上十方无敌的部众,应该可以。
但要撇开方歌吟就有点难了。
正思索着,就见宋雪宜抬头柔婉的笑道,“风小哥儿,你与吟儿义结金兰,是大好的事情,我们天恨教消息也还算是灵通,知晓你在朝廷也是身份不凡,官居四品,更得皇帝御封为天下五大名捕之一,以后吟儿重振门派声威,少不得要你帮忙照顾一二。”
听到这话,桑小娥不禁看了风亦飞一眼,她是后边听方歌吟说了,才知道风亦飞成了方歌吟的结义兄长,但四处闯荡,遭遇了许多事情,差点在恒山落发,近来才回到父亲身边,还真不晓得风亦飞在朝廷中还当了个官儿。
长空帮人多势众,打探消息的渠道还要较天恨教更多更广,桑书云却是知道的,丝毫不绝惊诧。
“歌吟是我兄弟嘛,肯定的了。”风亦飞毫不犹豫的答道,帮方歌吟当然是没问题的,帮天恨教嘛,那就免了。
心中倒是没觉得方歌吟要重建天羽剑派与血河派,会跟朝廷扯得上什么关系,以方歌吟的性子,怕也不会想要做朝廷的附庸。
宋雪宜看了眼桑小娥,又看了眼倚楼醉清风,长吁了口气,“你们都很好。”
倚楼醉清风唯唯诺诺的,一副老实孩子的乖巧模样,换谁看他这副神态,也猜不到他居然动了杀心,想要对付他的师娘。
桑小娥笑道,“宋阿姨缪赞了。”
宋雪宜是方歌吟的师娘,她自然是要恭顺对待的。
宋雪宜转向方歌吟,招手道,“吟儿,过来点。”
方歌吟立即上前一步。
宋雪宜牵起了桑小娥的手,又拉起了方歌吟的一只手,让两人的手掌合作一块,柔声道,“小娥是个好姑娘,你千万莫要负了她。”
风亦飞咂了咂嘴,突觉有些不对味,风中的血腥味都还没散去,宋雪宜就来交代这些事情,这场合不太对头吧?
方歌吟听得一怔,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是!”
桑小娥两片红云陡地飞红了玉颊,羞涩的低下了脑袋。
宋雪宜又复叹息,“我是说认真的,不要像我和自雪......”
说罢,正色道,“以后天恨教的基业也全要交托给你了,我已跟手下人都吩咐明白了,今后吟儿你就是天恨教的教主!”
一挥手,在周遭的天恨教一众人等齐齐单膝跪下抱拳,恭声道,“参见教主!”
“各位快起来!”方歌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闹得手足无措,赶忙说道。
又急急的朝向宋雪宜拱手道,“师娘怎地忽然要将教主之位传于歌吟?歌吟实是难当此大任,还请师娘收回成命!”
宋雪宜声音一冷,“你当得天羽剑派的掌门,又当得血河派的掌门,就不能当天恨教的教主么?你看不起我们天恨教?”
“歌吟不敢!”方歌吟推却不过,只得应承了下来。
风亦飞已觉得宋雪宜有些像交代后事的感觉了,当即传音给倚楼醉清风,“你家师娘不会是想要自尽了吧?”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莫名其妙。”倚楼醉清风答道。
宋雪宜朝向桑书云道,“桑帮主,缘何无杰,悄何伤人心,帮主乃北地正道之领袖,万万要看得开去。”
这听着文绉绉的,意思应该是要劝解桑书云不要老惦念着亡妻?
风亦飞默默的想到,为什么宋雪宜会连这闲事都要管?
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宋雪宜再度转向方歌吟,“吟儿,把金虹剑给我看看。”
方歌吟立即就解下了背负的金虹剑,递了过去。
宋雪宜拔剑出鞘,平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下,仔细的在剑身上抹拭,轻轻弹拂,似是睹物伤情,分外的爱惜。
“这宝剑随了自雪十数年,剑尤在,可自雪却已不在了......”
风亦飞满脑门子黑线,要不是你把宋自雪打成残废,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