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风亦飞轻吁了口气,说道。
“你我师兄弟,情同手足,有何不能讲的,讲吧。”梁襄道。
“那我可说了。”风亦飞斟酌了下语言,“师兄你身为梁王府的小王爷,只要你愿意,想嫁给你的女人得排长队,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我看歌衫就很不错嘛。”
风亦飞说的是大实话,雪糕1米73的身材都算高挑了,歌衫比她还高,长得又漂亮,最主要又够平,换做在现实里,妥妥的模特身材那。
“那你怎么又那么早成婚?”梁襄反问道。
风亦飞一时语塞,跟雪糕那时假结婚也是为了让她好拜姐姐为师,那会都还没在一起呢。
梁襄又道,“碰上了对的人,便想同谐白首,共结鸳盟,对吧?”
风亦飞只得点头。
“为兄也是碰上了对的人,可惜不是在对的时节,但从第一眼望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此生是陷进去了,不作第二人想。”梁襄轻叹了声,“衫儿自幼跟我一起长大,我一直也就是将她当作妹妹一般,并无男女之间的情意。”
风亦飞其实很想说,如果唐方不是颜值高,而是个丑姑娘,师兄你还会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呢?
这话终究是不好说出口。
“师尊曾对我说过,我很聪明,悟性也高,有服人之能,便不是王侯之后,也能创下番事业,只是,性子太敏感,又太重情,终有一日,怕会败在情劫之上;如今想来,他老人家还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将我看穿了。”梁襄叹了一声,目注远方,像勾起了无限心事。
风亦飞都不知道该怎么作答才好,师父一生,不也堪不破情劫,姐姐始终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不过,他倒是比师兄要洒脱风流一点,身边还有兰姐,明珠姐几个。
想及柳随风,风亦飞又是心中萧索,也没心思再劝下去了,劝也劝不了,梁襄师兄陷得那么深,也不会听。
劝过也算尽了人事了,只希望唐方与萧秋水双宿双飞后,时间真能冲淡一切。
闪身一掠,就到了方觉闲乘坐的马匹边。
有羊舌寒几个骑乘来的马,方觉闲此时没有与梁襄共乘一骑。
只是他穴道被制,有些不太雅观的被歌衫以绳索拦腰绑住,缚在了一匹马上。
他会不会觉得羞辱歌衫是全然不管了,内伤未愈,还胸闷气短呢。
比压寨夫人式的搭在马背上还是稍好点,他至少是双脚勾着马镫,趴伏在上面的。
风亦飞一边飞掠,一边扭头盯向方觉闲。
方觉闲眼神有些复杂,要不是被封住了哑穴,多半会来一句,你瞅啥?
风亦飞一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师容姐的义弟,按辈分来算,你应该叫我声师叔,你的明白?听懂了就眨下眼。”
方觉闲依言眨了眨眼,眸子里的神色却是更复杂了,满带不解。
梁襄忍不住道,“师弟,你解开方兄的哑穴,再行发问也可。”
风亦飞一想也是,信手拂出道劲风,解了方觉闲的哑穴。
方觉闲有些莫名的问道,“你若是我师尊的义弟,怎地梁公子又唤你为师弟?”
“那说来就话长了,我是先认了姐姐,后边才拜师,所以我们各论各的,反正我是你师叔没错了!”风亦飞道。
方觉闲楞了下,“可有证据?”
梁襄道,“风师弟确是赵师伯的义弟,此事江湖上也是广为人知。”
这个“广”还真的是有待商榷,是不少人知道,可不知道的也多。
但梁襄的话方觉闲是信的,他性子执拗,却是极为守礼,关系虽闹得有些乱,但他还是认了,低眉顺眼的道,“方觉闲见过师叔。”
“我姐姐的话你肯定是听的,对吧?”风亦飞道。
“师尊若有令示下,做徒儿的自是不敢不从。”方觉闲答道。
“我跟姐姐感情非常好,比亲姐弟还亲,你尊重我也等于尊重她,我这做师叔的要对你下命令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听?”风亦飞才不管合不合逻辑,先把他绕进去再说。
方觉闲沉默了下,才道,“是!”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风亦飞一拍手,“我命令你,不许再自杀!”
方觉闲眉头紧蹙,好一会才应道,“是!”
这才对了嘛,给了你台阶你要下!
风亦飞弹出几缕指劲解开了方觉闲的穴道,顺手将他腰身上缚着的绳索也给击断。
方觉闲直了起身,神情却还是木木的。
风亦飞都想不明白,姐姐怎么会收他这么迂腐的一个人做徒弟,也幸好他够迂腐,才那么好劝解。
棠梨煎雪糕见这情形,也安心下来,还真担忧梁襄师兄会劝不了方觉闲。
“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