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补充道,“那一夜,我一救下金掌柜,即令简单跟单简去清理沿途痕迹,引向他方,金掌柜腿上挨了枚毒镖,述说了个大概就晕死了过去,我暗地里寻觅交好的医师,多番救治,终是将金掌柜从阎王爷手中扯了回来,但也是昏迷了十数日,性命是保住了,可一条腿还是还是因毒素侵蚀,废了。”
“伤口在哪?”风亦飞问道。
金掌柜指点了下大腿外侧。
风亦飞探手按压了上去,辩毒的技能自行发动,瞬间就回馈了信息。
毒素还有些许残留,问题不大,牛黄血竭丹可以彻底解毒。
但已经是错过了救治的时机,他整条腿的肌肉都已经僵死得跟朽木一样,筋肉萎缩,没办法再作治疗。
风亦飞摸出药瓶,取了枚牛黄血竭丹让金掌柜服下。
只听叶红继续说道,“第二日就有差役来询问,我让简单出去探查了下情况,四下的交通要道都有官差把守,查验过往人等的身份,也不知道究竟是要缉凶还是要斩草除根,这事有陆倔武的小舅子牵扯其中,我是不敢泄露丝毫半点。”
“谢谢你了。”风亦飞再次致谢。
“风兄弟你客气了,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叶红道。
风亦飞突地想到个问题,这事情是在大半个月前发生,金掌柜也只是昏迷了十几天,那应该还有时间传信去总坛那边求助,要大炮知道了这事情,派些人过来,早就把那如意赌坊给铲平了。
当即向金掌柜问道,“你为什么不向总坛求援?”
“坊里驯养的鹞鹰遭了那番劫难,都已不知去向,属下又废了条腿,伤势也还未尽数痊愈,不便出行......”
说到这里,金掌柜停顿了下来,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顾虑?你不方便,可以让叶兄帮你送个信的嘛。”风亦飞道。
金掌柜咬了咬牙,终是说了出口,“叶公子虽对我有救命大恩,但帮中曾有严令,决计不能向外人道出总坛所在。”
风亦飞一怔,都不知道该说金掌柜是迂腐呢,还是怎么的,权力帮都解散了,还死守着这规条。
也不好责怪他,“行了,你好好休息吧,赌坊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谢公子!”金掌柜感激涕零,声音直发梗。
风亦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劝慰。
叶红道,“我本想让人去刑部给风兄弟你送个信告知此事,没料到这么凑巧你就过来了。”
“我是来这边有事要办,刚好看见赌坊换了老板,才知道了这事。”风亦飞道,也亏得任怨派了这趟差事,不然都不知道金掌柜出了事。
“莫非是为高恐移而来?”叶红瞬即猜出了几分,问道。
“嗯,刑部派我来监斩。”风亦飞也不隐瞒,“那高恐移的为人怎么样?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他像龚侠怀一样,那就不好错杀了。”
“高恐移偶尔会散出点钱粮,救济贫苦百姓,博取名声,但落到他手中的富户,无论是否良善,都是不留活口,平州府本有个王大善人,一贯是行善积德,待人亲厚,灾荒年间,更是广开粥寮,救人无数,被视为万家生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高恐移把他一家子给沉了江,此獠实是个沽名钓誉的奸恶之辈!”叶红满怀忿恨的道,“只是他盘踞水道之上,手下众多,不好对付,我早有诛杀他之心,却是有心无力。”
“确实如此,叶公子没有说错,此事广为人知。”金掌柜帮腔道,“公子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能知晓。”
风亦飞点头,那就不会杀错人了。
随即又问道,“现在平州府那经略使朱有诚怎么样?有没有祸害百姓?”
“虽有小贪,但无大恶,不会为难寻常百姓,比原本的沈清濂不知好了多少。”叶红道。
哦哟,蔡璟一派的居然还有好人?
啊呸!我不就是个大好人嘛!
“叶兄你跟他有交情?”风亦飞问道,“我晚上刚见过他,问起你的时候,他还以为我要对付你,帮你说了几句好话。”
“谈不上交情,我创了个红叶诗社,免不了要给他送点礼,不然,结党营私可是大罪。”叶红道。
风亦飞对这话是不以为然,要照这么说,江湖上的那许多帮派全都得摊上这罪名,朝廷哪管得了那么多。
“那位朱大人,谁送礼给他,他都是来者不拒,办不办事就得两说。”金掌柜嘀咕了句,风亦飞愿为他担下赌坊的事情,他心情已是好了些许。
“明天就麻烦叶兄带金掌柜去找朱有诚,让他派人跟你们去接管赌坊。”风亦飞道。
“风兄弟你的意思是?”叶红有些惊诧。
“我现在就去把事情给彻底解决了,还得你跟嫂夫人说声,夜宵我们就不吃了,等我所有事情了结,我们再聚。”
说完,风亦飞跟雪糕招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