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养养的喊声,梁癫与蔡狂同时住手,互瞪了一眼,身后神佛虚影也跟着消失。
明月依旧高挂空中,洒下片片清冷的月光。
只余下满目疮痍的地面,地上多了不知多少沟壑。
漫天神佛的幻象没了,余鱼同的直播间里一片意犹未尽的弹幕,有心思转得快已在追问梁癫和蔡狂的所在位置。
两人的功法实在是太炫了,就没见过这么好玩的武功,让不少人都动了想要学艺的念头。
蔡狂身形一动,飘飞了出去,直落瀑布第二层断岩,落点恰好就是在他刻下六字真言的位置。
梁癫一愣,就听蔡狂大喊道,“老癫子,武斗就来这里一决雌雄。”
“来就来!怕你不成!”梁癫不甘示弱的喝道。
蔡狂又道,“养养既然说了,不能破坏这里的美景,我们就多加个条目,谁要损毁了这的景致,便算输,你可敢答应?”
“有何不敢!”梁癫边应边往回跑。
瀑布千流迸湍,万众竞奔,流辉电射,急漩狂涌,冲激石上,打在岩上,声响何其之大,可是完全掩不住两人的对话。
风亦飞已察觉有些不对劲,蔡狂为什么偏偏要到他刻下六字真言的地方,白千帆刚刚也提了一嘴有特殊作用,当即向白千帆问道,“那六字真言是不是有古怪?”
白千帆点头,“对,我师父的‘大圆满立断心法’能借势生阵,说浅显点,就像提前布了个陷阱。”
说完,又补了一句,“梁癫跟我师父打过那么多次,应该也知道的,难不倒他。”
说话间,风亦飞就见梁癫“嘿”的一声喊叫,将他那房子背负了起来。
这下真的是像带壳的蜗牛了。
难道他竟是把那房子当作武器?不嫌太累赘吗?
带着你老婆张口结舌,“我靠!我以后不会也要做一座房子到处背着走吧?感觉像做乌龟啊!”
梁癫背起房子大步疾奔,近得瀑布,就径自往瀑布泻落处直跃而下,吼声响彻夜空,“我来也!”
他的牛和斑鸠倒是没有带上。
整个人连房子,就像泰山压顶般,直直的朝着蔡狂站立的位置压将了下去。
其势之急,劲力之巨,竟连巨瀑的水幕都被压得向两边分开激荡。
风亦飞估摸着这一压,就算蔡狂有什么陷阱发动,也会被梁癫来个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
蔡狂一声暴吼,身后大威德金刚的虚影再现,双手左右一分,划作半弧型,合什往前一拜,指向坠下的梁癫和他的屋子。
第二层巨岩上的水花,突然平空飞流乍起,激扬冲霄,化作喷泉一般的水气雾墙,竟把梁癫的急坠之势隐隐托住。
只见水花四溅,瑞彩弥空,像一道冰花水城,灿若锦绣,托住了梁癫的人与屋子,水花更因月光映照,幻起了数道绚丽已极的彩虹,吞吐若龙,相互遨戏,壮丽绝伦,仿佛千朵彩莲水仙,裹绽着凡间的人和房子,蔚为奇景。
于同时间,蔡狂再度一声吼,他脚下的六字真言化作六个硕大的金字,闪映空中,宛若实体一般朝着梁癫围拢了过去。
风亦飞的余光已瞥见余鱼同的直播间里又闹腾了起来。
“来了!来了!”
“又来了!又来了!”
“神魔大战再次连接成功!”
“好帅!”
“酷毙了!”
“这等奇观本应吟诗一首,奈何本人文化低,只有一句666!”
里边又是满天神佛腾云驾雾的幻象,说实在的,有些像天兵天将围攻花果山。
梁癫这会已拿出一柄古怪的长剑,比当初所见‘战僧’何签那柄蚯蚓剑还更丑怪些。
剑身不规则的连连弯曲,通体黝黑,还带着斑斑锈迹,剑尖还是钝的。
梁癫一手高举长剑,横空一挥,“人不容天!”
袭来的六字真言金字凌空凝滞了下,溃灭于空中。
紧跟着梁癫就是一剑斫下。
哗啦!
一声巨响,水流幻出的巨幕墙壁,一分为二,梁癫带着他的房子,如陨石般急坠了下去。
风亦飞愕然,你还有武器啊?那背着那房子干啥?
蔡狂急拔刀出鞘,一刀反迎了上去,这一刀上挑也是奇异,彩虹的色彩全幻漾在了刀锋上,所带起的不止是月白色的刀光,还有一道七色绚丽的虹影。
一刹那间,风亦飞都不禁产生了错觉,那刀刃似是将周围景物的色彩都吸聚了过去,让四下景物为之一黯。
居然不是幻象!
一刀连同彩虹七色,幻成八道色彩各异的刀气,疾斩向正急坠下来的梁癫。
铁游夏脱口而出,“大我刀!”
“来得好!”梁癫放声大笑,又是一剑斫下。
本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