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与圆润百无聊赖的等了好一会,才见战僧说到正题。
“你约我今天来这里,我还以为你是找我比拼的。”
何平微笑摇头,“上头是要我杀你,不过只是‘德诗厅’主事何老大的意思,他们欲杀你而后快而已,并不是家主的命令,我自然不会跟你动手的,若是家主下令,我就不能违抗的了。”
战僧疑惑道,“那你约我来这绝顶山、天为峰干啥?”
何平道,“我想劝大师兄回去,你在外也流浪够了,风霜遍了,回来为何家效力吧?家主他老人家是一个很英明,很会用人的人,在他面前我还说得上话,你若是愿重返何家,我这师弟愿为你求情说道。”
啰嗦了半天,合着他是来做说客的。
战僧嘿然一笑,“家主?不是他暗中把弄,‘下三滥’哪有那么多斗争,那么多败类?我宁愿当他的仇人!多年前,我们分手也在这儿,天登绝顶我为峰,我出得来,就不打算回去何家的了,我跟你,但愿为友不为敌;咱们一在江湖一在家,不负初衷,各尽其力!”
何平的脸色变幻了下,手按到了刀柄上。
战僧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风亦飞与圆润齐齐无声的鼓掌,闹翻了,终于闹翻了!干他!
林晚笑惊呼出声,“你们不要动手!”
“铮”一声轻吟,何平腰中刀已经出鞘,但却没有进击,林晚笑奔上前双手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若是强自要出手,凭林晚笑是阻止不了他的。
何平似乎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平举着手中刀。
刀身也是呈绯红的颜色,只是在刀口处有了一道裂痕,若再用力斩击,怕会整个断开。
战僧愣住,“这送别刀怎会裂了?”
何平一笑,“其实我约大师兄来,根本就不会动手的,日前我与‘大忽雷’雷马克一战,送别刀遭他的旱天雷炸毁,如果用来跟你的蚯蚓剑交手,我只是找死而已,我倒是另外约了梁家的‘奇王’梁八公,就在这天为峰决战,那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插手。”
不要战僧插手,你又亮刀出来是几个意思?
风亦飞只觉莫名其妙。
战僧眉头皱了下,“我不插手,但刀已将断,你不能再用此刀,‘奇王’也决非省油的灯,他手下的‘风、林、火、山’,也都是辣手人物,你不能去送死。”
何平笑道,“我不用送别刀,还能用什么?”
“你用我的蚯蚓剑。”战僧说着解下腰间的蚯蚓剑,递了过去。
何平面露迟疑之色,似是不敢接。
战僧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送别刀,将蚯蚓剑塞到了他手里,“你还犹豫什么。你大敌当前,我的剑就是你的剑,而我的剑法都已早教了给你,你拿去用吧。”
风亦飞心中已有定论,这何平怕是城府极深,一番话就赚了战僧的趁手兵器去,战僧顾念师兄弟之情,他就未必了。
难道他还想让战僧帮他对付那什么梁八公?战僧没了蚯蚓剑,手上就一柄快要断的送别刀,要是因此负伤,他再趁势下手的话......
圆润在队伍频道里嘀咕道,“这小白脸好奸诈那。”
“嗯。”风亦飞点头。
何平握着蚯蚓剑,状似坚定的道,“当年,在斩经堂之役,你替我夺得了送别刀,所以,我才能在那一役一鸣惊人,今天,你又送我你的绝世名剑,我要不能以此击垮‘奇王’梁八,那就太负你厚望了。”
“你只管放心去应战,林姑娘我会看顾好,有我在,谁人也伤不了她一根头发!”战僧沉声说道。
“如果我能杀了‘奇王’梁八,这剑我要怎样才能还给你?”
战僧笑了起来,“我还会回到这里来的,我想,这两天你应该还会来找我,剑你是不必还我了,只要你不是来取我的性命就好。”
话音刚落,风亦飞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有很多只木屐,一齐敲响了地面。
紧接着远远的传来像是念经一样的声音,喃喃复喃喃,满山遍是,念得甚不清楚,但仔细听去,语间固是卷宏虔诚,但却不似是一般经文,而是极其恶毒诅咒的语言,只是用一种念经文的声调念出来,就仿佛令人生起很虔诚、很肃穆的感觉。
战僧与何平也是闻及了动静,齐齐扭头望去,天穹之上,飞起了十数只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形状却是各自不同,泛着奇异磷光的风筝,有的像一串蜈蚣,有的像一间房子,有的书着一张凶神恶煞的人面.......
但有一点相同,这些风筝上都印着“梁八”二字。
何平神色凝重的道,“梁八公来了。”
战僧面沉如水,“风、林、火、山也来了。”
何平沉声道,“这是我的仗,由我来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明里暗里帮我,但这一次,我只求你不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