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笑,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这树叫沙棘,我和阿兄准备在我们家的山上种这树,阿爹您就帮我问问呗!反正你也要帮阿兄去请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女儿冲他撒娇,他是很欢喜的,逗了郁棠几句,出去送喜帖的时候还是把画带在了身上。
出乎郁棠的意料,知道这树的居然是县学的教谕沈善言。
他笑着问郁文:“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树虽然粗糙,但在我们这里是种不活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遐光家看看。他们家就有好几株,是那年周子衿去甘肃的时候带回来的。在那边还结果子来着,回来之后就只长个子不结果了,因为这事,子衿还把遐光笑话了一顿,说他们家的水土不行。”
郁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呆了半晌,这才道:“是我家闺女,不知道从哪里听人说了,想在我们家的山林里种这树,让我帮着打听呢!”
沈善言在这里避世,对郁文的人品有所耳闻,后来接触过几次,倒也对脾气,偶尔也会一起去赏个花、踏个青。闻言不禁笑道:“你这闺女,真可惜了。要是个儿子,就是不读书也能做出番事来。”
沈善言是什么人,沈家的公子,江南的才子,寻常的士子能得他一句赞扬已经不得了了,何况是女孩子。
郁文喜得满面春风,嘴里却谦虚道:“哪里,哪里,她就是喜欢折腾。”
沈善言真心道:“能折腾,还能有名堂地折腾,已经是很了不起了。”然后想到郁小姐的婚事,不由又道:“你们家闺女的婚事,你可得慎重,别胡乱许配了人家才是。”
“一定,一定。”郁文连连点头。
就算沈善言不说这样的话,他也舍不得把女儿随便就许配人家,现在听沈善言这么一说,那就更坚定了他要找个好女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