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少卿目光灼灼盯着陶大郎。
骆大都督疼爱女儿人尽皆知,能把嫡女宠得无法无天,对庶女就算差上一些,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要是骆大姑娘对大郎死心塌地,事情或许能有转机……
在陶少卿看来,骆大都督连女儿养面首都能接受,那女儿想与退了亲的未婚夫再续前缘有何不可?
陶大郎张张嘴,答不上来。
陶夫人冷笑道:“老爷,那日骆大姑娘对大郎如何你不是看到了,那个骆大姑娘与她妹妹一样,都是没心的”
“住口,我问大郎!”
男女之间究竟如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在陶少卿的注视下,陶大郎艰难开口:“她……她以前心里有儿子。”
“现在呢?”
陶大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父亲,就算骆大姑娘对儿子痴情不改,儿子也不会去求她的。”
他丢不起这个人。
“混账,这时候你还犯倔,我就该打死你!”
“父亲打死我好了。”
“好,我这就打死你个孽子!”
陶夫人死死按住陶少卿胳膊:“老爷,您不要逼大郎了,那日已经撕破了脸,再去找不过是自取其辱,被骆大都督知道了说不定就把大郎砍死了……”
陶少卿呆了呆,颓然倒地。
这条路行不通,他只能立刻辞官,以求一条活路。
对陶府来说,天一下子黑了,没有了光亮。
而对卫晗来说,这才是一日里最好的时候。
寒冬腊月的青杏街,傍晚时比其他时节冷清了许多,沿街那些店铺却依旧亮着红灯笼。
然而有间酒肆没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