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樱眼泪一下子止住了,甚至连伤心都瞬间少了几分:“三妹,你……你千万不要如此……”
像三妹一样养面首吗?
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事。
骆玥挽住骆樱的手:“大姐,我觉得三姐说得有道理”
“四妹!”骆樱与骆晴齐齐震惊。
骆玥纳闷:“怎么了?”
骆樱剩下的伤心又忘了两分,反握住骆玥的手,郑重道:“四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适合三妹的不一定适合你……”
可不能学着三妹养面首。
骆晴更是忧心忡忡,当着骆笙的面有些话不好说,暗下决心回头好好教导一下小妹。
“三妹,今日多谢你了,我想回房歇一歇。”骆樱强打精神道谢。
“大姐去歇着吧。”骆笙语气温和,“退婚的相关书纸暂且留在我这儿保管,那些鞋袜之类大姐处理吧。”
骆樱点点头,绕过屏风走到桌案旁。
案上静静摆着衣帽鞋袜等物,俱是她一针一线制成。
骆樱伸手拂过这些物件,神色复杂难言,最后缓缓收回手,轻声道:“丢掉就好。”
说罢,快步走了。
骆晴与骆玥对视一眼,不由看向骆笙。
“我看大姐今日需要安静一下,二姐与四妹暂时不要过去了,给她一些独处时间。”
姐妹二人点头。
出了花厅,骆晴拉了骆玥一下,正色道:“四妹,你最近的想法有些危险。”
“想法?”骆玥一时没反应过来。
骆晴声音放低:“四妹,你该不会对三妹养面首心生羡慕吧?”
骆玥眨眨眼:“不能悄悄羡慕一下吗?三姐想养面首养面首,想养鹅养鹅,都不喜欢了还能养别的,过得快活又肆意,这谁不羡慕啊?
骆晴一滞。
居然觉得四妹说得有一点道理。
不行,她不能被四妹带歪了!
调整一下心态,二姑娘恢复了严肃表情:“不能这么想,三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父亲会为三妹解决那些麻烦,却不会为我们如此”
骆玥噗嗤一笑:“二姐,你别乱担心了,这个我还是明白的。”
她也只是悄悄羡慕一下,却从没想过活成三姐那样。
这世上,只有一个肆意飞扬的骆姑娘。
还好,这个肆意飞扬的骆姑娘是她姐姐,才能在陶家欺上门来时关门打狗,而不会为了那些狗屁规矩委屈自己人。
骆玥驻足回眸,看一眼离开的院子,微微扬起唇角。
骆笙还在花厅里,懒懒喊了一声蔻儿。
“姑娘有什么吩咐?”蔻儿想一想送客的红豆,心中有些失落。
她明明比红豆会说话咧,姑娘又偏心。
“这些日子多留意大姑娘那边,要是有人约大姑娘出去,及时来报。”
“姑娘放心,婢子一定盯紧了。”
第一大丫鬟的位子总不能让红豆一个人坐,她资质也不差呀。
正被蔻儿暗暗嫉妒的红豆大姐儿把陶夫人送到大门外,冷着脸道:“陶夫人慢走。”
陶夫人面无表情上了马车。
红豆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落井下石的玩意儿!”
坐进马车的陶夫人看不到这一切,心头有种尘埃落定的放松。
无论如何,这门糟心的亲事总算退了。
虽说把那狗屁退亲缘由落到了纸面上,可正如那臭丫头所说,又不会当皇榜公之于众,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安慰罢了。
能退亲,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聘礼陶夫人叹口气。
因为是抬头娶妇,为了显出陶家的诚意聘礼可比寻常情况下重多了,如今退不回来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也没办法,男方主动退婚须放弃聘礼,这是规矩世情。
权当是破财消灾了。
陶夫人这般想着,脚步轻快下了马车。
陶府到了。
“陶夫人,您看事情已经结束了,小妇人就回去了。”媒婆笑道。
陶夫人一看媒婆那张脸,登时想起骆笙把媒婆当成她的事,刚刚舒缓的心情登时又不好了。
她知道那小贱人是故意的,可还是生气,完全不想再看到媒婆这张脸。
“辛苦了。”陶夫人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媒婆等了等,不见陶夫人有给赏钱的意思,只好失望走了。
等走到无人处,媒婆撇了撇嘴,嘀咕道:“这是收不回聘礼穷疯了吧,连点辛苦钱都舍不得给了。”
尽管她没出什么力,可毕竟跑腿了,这个时间去说媒还能赚点谢媒钱呢。
不过媒婆抬手摸了摸脸上褶子,心情又好起来。
能被人认成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