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
卫羌的太子之位因揭发镇南王府谋逆而来,自然也能因为诬告镇南王府收回。
只要皇上生出换太子的念头,这就是一条现成的捷径。
到那时,就不是她千方百计想着如何给镇南王府翻案,而是皇上乐见其成了。
退一万步,就算皇上废弃太子想不到以诬告镇南王府这个名头,至少能把卫羌那个畜生从云端打落泥潭,替镇南王府洗脱罪名的事可再徐徐图之。
无论皇上如何做,对她来说只是小收获与大收获的区别,总之都是赚的。
如果她不顾后果一把毒药撒下去,今日就能要了卫羌性命,无非就是与他同归于尽。
可卫羌的狗命如何与镇南王府千百条性命相比?如何与镇南王府近两百年的声名相比?
以他一条命抵消这些,他不配!
她要他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要踩着镇南王府枯骨蒸蒸日上的平南王府声名狼藉,一无所有。
秀月撒进锅子中的作料是个好东西,一次无需多,日积月累就能让内心阴暗流脓而戴着伪善面具的人不知不觉控制力下降,变得暴躁易怒。
一个自制力薄弱而内心龌龊的人,还愁他不会犯错么?
而一个屡屡犯错的太子,为皇上所厌也就不远了。
皇上虽无子嗣,兄弟却不止平南王一人,侄儿也不止卫羌一个。储君之位,卫羌从来不是那个“非你不可”。
“姑娘,好了。”秀月平静温润的声音响起,眼神深沉。
骆笙收回思绪,喊一声正与壮汉聊得热闹的红豆:“红豆,该上菜了。”
“嗳。”小丫鬟脆生生应一声,蹬蹬蹬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