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笙回到闲云苑,红豆正眉飞色舞向蔻儿讲着今日的事。
蔻儿绞着手绢,表情随着红豆的讲解不断变化,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姑娘每次带你出门就有麻烦,就说不带着我是不行的呀。”
红豆毫不客气丢了个白眼:“带着你干嘛,把姑娘念叨晕吗?姑娘晕了可就没法替自己洗脱清白了。”
“红豆,你又说我话多!”蔻儿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精致的瓜子脸气得通红。
她什么时候话多了,还不是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了,不多提醒几句不行呀。
一见蔻儿又要滔滔不绝的架势,红豆晃了晃手中匣子:“看看这是什么。”
蔻儿打开一看,不由惊讶:“这不是姑娘送给开阳王的匕首吗。”
“可不是。”红豆得意洋洋,“匕首又回到咱们姑娘手里了,姑娘厉害吧?”
蔻儿小鸡啄米般点头:“阿弥陀佛,姑娘这么会开源节流我就放心了。”
“早就说让你少啰嗦,姑娘用得着你瞎操心吗?”
两个丫鬟正说着,骆笙就走了进来。
“姑娘。”二人齐齐见礼。
骆笙径直走进去坐下,蔻儿立刻奉上蜜水。
骆笙喝了几口润喉,一眼瞥见放在桌几上的匕首,不由抿了抿唇。
没想到开阳王还是个老实人,只可惜姓卫,再老实也不是好人。
对那绯衣男子默默下了个评价,骆笙招呼蔻儿上前来。
“姑娘有什么吩咐?”没捞着跟姑娘出门,蔻儿心里正嫉妒着小伙伴,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去打听一下林祭酒府上的二公子林疏。”骆笙一脸平静吩咐着。
她记得这个外甥大名林疏,想来不管经过多少变故,名字总不会随意改的。
红豆忙提醒道:“姑娘,错了,错了,名字错了,那个冷峻的林公子叫林腾。”
她虽然是后来赶到的,可也瞧见姑娘对那位林公子感兴趣呢。
当然,在她看来林公子比起姑娘以前出手的郎君,模样还是稍微普通了点。
不过姑娘喜欢就好。
蔻儿一时懵了。
到底是林疏还是林腾?没有个准信,她不方便打听的呀。
“是林疏,他的母亲是舞阳郡主,之前让你打听过。”骆笙道。
“好的,姑娘想知道林二公子哪方面的情况?”
“就先打听清楚他哪日不去书院,留在府中休息吧。”
确定外甥在府中,她就直接上门去看看。
蔻儿很快打听清楚林疏的休息时间,还没等到那一日,骆笙先接到了卫晗约见的信。
这一次的信是蔻儿上街时一名年轻人从身旁经过突然塞入她手中的,并没通过骆府门人。
红豆啧啧有声:“之前还光明正大通过门人呢,这次居然偷偷摸摸。姑娘,开阳王莫不是做贼心虚?”
“他怎么想不重要。”骆笙冷淡说着把信展开,记下约见的时间地点,命蔻儿把信收好。
蔻儿拿着信碎碎念:“姑娘留着这信干什么呀,婢子给您说,这种信要毁尸灭迹才保险的呀。”
骆笙笑了:“留着才保险。不要多话,与先前拜帖放一起,仔细收好。”
蔻儿听骆笙这么说不再多嘴,拿好信抬脚去了书房。
红豆感慨一声:“没想到开阳王的拜帖和信都有了呢。”
“是呀,没想到。”骆笙目光越过敞开的轩窗,落在院中的一株栀子树上。
雪白的栀子花开了满树,如雪层层压在枝头,恰如她腔内那颗始终冰冷的心。
很快就到了约见的时候,这一次见面的地方是一处不起眼的酒肆后院。
骆笙被领进来的时候就见一袭绯衣的男子静静坐在院中树下的石桌旁,面前摆了一只茶壶,两只茶杯,一副等人的架势。
听到动静,卫晗抬眸看过来,随后起身相迎:“骆姑娘来了。”
骆笙走过去,路过侍卫时脚步一顿,问道:“你是石焱的兄弟?”
石燚一愣,不由看向卫晗,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回道:“卑职是石焱的弟弟石燚。”
骆笙点点头,走到卫晗面前。
“骆姑娘请坐。”
骆笙在对面坐下,看着他执壶倒茶,姿态优雅。
“骆姑娘好眼力。”卫晗把茶杯递过去。
石燚与石焱是孪生兄弟,样貌几乎一样,没想到骆姑娘却一眼认了出来。
骆笙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道:“王爷谬赞,只是在平南王府时发现你的亲卫去拿匕首前后有些不同。”
卫晗笑笑,开门见山问道:“骆姑娘现在可否告知你打动神医之物是什么?”
骆笙摇头:“恐怕不能。”
卫晗拧了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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