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偏偏对此人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得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临死前那些滔天的恨与痛,不动声色了解眼下处境。
“镇南王府?”红豆认真想了想,神色茫然,“没听说过啊。”
骆笙心一沉,攥着茶盏的指节隐隐泛白。
她的父王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尽管金沙县不属于镇南王管辖之地,可大周又有几人不知晓?
骆笙缓了缓心神,再问:“那么平南王府呢?”
不知道镇南王府,平南王府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没想到红豆愣过后笑起来:“姑娘您是在考校婢子么,谁不知晓平南王府啊,平南王世子七年前过继到皇上名下当了太子,整个平南王府的人都搬到京城去了,您还与太子见过咧……”
骆笙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红豆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她压抑住如雷的心跳,颤声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永安十七年啊。”红豆不假思索回道。
咣铛一声,骆笙手中茶盏跌落,摔得粉碎。
永安十七年她死去,再醒来,竟然过去十二年么?
这十二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红豆所言如此荒谬离奇?
红豆骇了一跳,忙蹲下收拾满地碎瓷:“姑娘,您当心扎了脚咦,这是什么?”
小丫鬟从幔帐与屏风的间隙抽出一条白绫,盯了片刻似是想起来什么,忙把手中白绫一抛:“呸,呸,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