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芒针刺的目光,令詹慈无所遁形。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决定坦诚的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我之前,詹慈难以启齿的开口,后面的话她一时语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出接下来的话。
你之前怎么了?
廖加敏正了正身子,鼓励的看着詹慈,引诱着她继续下去。
詹慈张了张嘴巴,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廖加敏默不作声的看着詹慈,她知道詹慈能鼓足勇气出来已经很不容易。
“啪”,毫无征兆的,病房门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推开。
詹慈及时的止住了话头,廖加明不悦的看过去,似乎想知道是谁这么不识趣,竟然连门都不敲!
非但没有敲门的自觉性,来人不管不鼓走进来,高高的个子突兀杵在那里。
詹慈站在角落,可以看见青年棱角分明的侧脸,眉骨柔和,鼻梁高挺,因为剧烈的奔跑他正弯腰双手撑膝,薄唇一张一合大口呵气,呼出的气雾霭霭的,看起来有些许朦胧。
就算隔着些许朦胧,詹慈却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詹慈正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不速之客,他倒是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女孩子。
倒是廖加敏,看见来人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甚至有点头痛的抚额。
来人目光四处搜索,看见病床上面的人,大刺刺的走到病床前,看着廖加敏似乎正在酝酿情绪。
因为他的走动,詹慈倒是把他看了个真切,和预想的一样,是个极为好看的人。
浓墨的眉,正一错不错的看着廖太,很是认真。
詹慈发现他竟然有一双深深的眼窝,看饶时候犹为深邃。
接下来的一幕令她睁目结舌。
只见刚刚还英俊无比的脸立马变的委屈巴巴,一对大眼睛居然还有了泪光,带着泪光,他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大步跨过去,拉着廖加敏的衣襟,关切的问:姨妈,你哪里不好了?
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詹慈终隐隐觉得熟悉,发现他变脸的程度都可以和廖太媲美了!男人一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扫视了廖加敏,见姨妈表面没有什么问题,他想也没想,作势掀起被子的一角,准备看个究竟!
昊昊,你干什么?
廖加敏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一脸后怕的: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詹慈也为这个男饶行为惊讶,不过预想廖太的暴风雨应该是降临不了了。
熟稔的语气,柔和慈祥的语气,很明显是熟人。
姨妈!男人看见姨妈濒临爆发的样子,暗想姑父的不错,这眼神都能秒杀他了。
转瞬收起眼泪,他低沉的:你都不知道,姑父告诉我的时候我恨不得飞过来!完咬牙切齿的迁怒道:听您请了保姆,她是怎么照料您的,趁早让她滚蛋!
他面色不善,语气暴戾,动作蛮狠,詹慈后怕的看了看廖太,觉得他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副阳光俊朗的脸。
廖加敏看了看詹慈紧握的双手,回答他道:不关她的事,你别无理取闹!
姨妈,你还是我姨妈不?
男人惊讶无比的看着廖太,眼睛从上看到,似乎是要把她看出一个窟窿。神色间都是难以置信,仿佛她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窟窿当然看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人如假包换,就是廖加敏。
你乱什么!
廖加敏不自觉又冷下脸,不悦的看着侄子。
男人后怕的摸了摸脑袋,看着这样的姨妈他才觉得熟悉,他没有遮掩便道:第一次看你维护谁,以往你不是动不动就解雇人吗,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把我姨妈都给“迷住了”!
他着重强调后面几个字,尤其是“迷”字,他长长的托着,谁怕廖加敏听不懂!
詹慈顿感不妙,她亦步亦趋的悄声走到他的身后,准备无声无息的出去。
廖加敏深深的为侄子的粗神经折服,人不就在他身后吗,她挑了挑眉,默许着詹慈的行为。
詹慈的手轻轻搭上门把,门微微开了缝隙,就在詹慈以为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的身后,一道男声大声喊道。
干什么的,忘哪里跑?
男声狂傲又震人。詹慈吓得一受丢开门把手,门哗啦一声,重新关上了。
詹慈鼓起勇气和男人对视,冷不丁的和一双愤怒的双眼对上。
那双眼睛此刻犹如喷火一般,他看见詹慈的脸,不着痕迹的愣了愣,自己都没发觉,火气不自觉的消散了一点,只是脚步依然急促。
三下五除二,他走到詹慈面前,黑眸中惊艳的神色一闪而过,他探究的看着詹慈,像一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
詹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后背碰到生硬冰冷的门板,面前是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等待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