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是要拿这弩机堵住路,然后一夫当关!
他也确实天生神力,竟真的趁箭手们躲避的机会,将弩机挪到了山道上,堵住了那一截山道,然后自己坐在了弩机后面。
这是个好办法,不仅堵住了对方的路,他的身体藏在弩机后,也不容易被射伤。
文臻刚刚喘一口气,猛然一抬眼,顿时心一跳。
司马离上方的崖壁上有人!
那人站在崖壁一个小小凸起上,手中黑漆弓和他的黑衣一般毫无光芒,弦已满,箭在弦,如果不是文臻眼力非凡,根本不可能看见。
她大喊:“小心”
可惜还在b,完全盖过了她的声音。
远处崖壁上有什么闪了闪。
下一瞬司马离往前一扑,背后一截黑色的尾羽。
鲜血涔涔顺着弩机而下。
凤翩翩大喊一声往前扑,文臻却在发现那山壁箭手的那一刻便已经扑出,生生将她拉了回来。
而司马离也背对着她们,举起了手,示意不要过来。
文臻把凤翩翩死命往院子里拖,凤翩翩身子已经软了,望定司马离背影,热泪滚滚而下。
文臻心中也颇怆然,这位二当家她并不熟悉,对战时可以看出是个沉厚宽广的人物,然而也许正因为是君子,急公好义,不惜己身,反倒更易被摧折。
山道前,司马离咳嗽着,上弦,上箭,放箭。
他躲在弩机的机身之后,上方的冷箭再也射不着他。
那些黑色的电,换了个方向,割裂着空气和那些箭手的性命,将先前那一幕杀戮,偿还到始作俑者身上。
风声,箭声,呐喊声,交织成杀戮之章。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