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生的脚,顿时垂下眼皮,老老实实靠在了一边的一棵树上。
文臻看他那忧郁模样儿,今夜月色好,她终于看清了这位的模样,居然颇为清俊,约莫三十左右,眉间颇有些郁郁,人也过于清瘦,立在月下树影里的身影,有种茕茕又文雅的风姿。让人想起梅妻鹤子之类的称谓。
当然比不上燕绥的昳丽高华,也比不上唐羡之的空灵温醇,也不如林飞白峭拔俊挺,不同于易人离的漂亮灵动,但是个气质很好的文艺男。而且虽然清雅,看起来也不至于酸腐。
真正人的气质,就该是这个样子。
张洗马也不知道他心中的山间精灵,已经把他从头评判到脚,兀自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忧伤地道:“姑娘你是这山中人吗?你是如何至此的?你认识那恶女吗?那恶女也不知是谁,那般无情狡猾,骗得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骗走了极其重要的”
文臻适时摆出好奇的表情,又指指他心口,示意他身体如何了?怎么就会认为自己要死了?
张洗马低声道:“也是我自己蠢。今日一醒来我便知道被骗了不过好歹她救了我,嗯,我确实不该说她的不是,只是那东西落在她手里,这万一拿来作恶”说着长吁短叹,愁肠百结。
文臻又指指小院,又指指自己的脸,戳戳戳点出无数小店,然后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张洗马居然看懂了她瞎编的手语,正色道:“姑娘是说那女子是丑女?姑娘不可,那女子虽然无情狡猾凶狠毒辣,但是容貌乃父母所赐,非自身可控,君子不可以戏谑诋毁他人容貌为乐,如此便落了下乘。”
文臻撇撇嘴,张洗马却又笑了笑,垂眸看她,道:“姑娘年纪还行事言语,自然全凭己身好恶,日后多读几本书便好了。”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姑娘愿意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我愿教姑娘。”
虽然夜色深浓,但他乌发底的眼角,也微微扫出一抹羞赧的红,被月色薄薄打亮。
文臻:“”
呵呵,我想读房中技簪花宝鉴艳情录,你教吗?
不知怎的,她有些心惊,总感觉对于学霸书生来说,“我愿教姑娘”这样的话,似乎也是一种表白了。
虽然觉得这一见面就隐晦表白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她还是摇了摇头,站起身,走上岸来。
张洗马看见那双雪白的脚掠起清亮的水波,踏上青苔隐隐的岸石,一边要错开眼,一边又想去搀扶,一边又慌乱地想,她是要走了吗?赶紧又道:“敢问姑娘”一时有点精分,跌了个跟斗。
他跌倒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声娇笑,等他面红耳赤地起身,溪水潺潺,月色溶溶,山色朦胧,万籁俱寂,哪里还有方才那精灵般的女子?
张洗马怅然若失,久久立在山间冷风中,想着方才是南柯一梦,抑或是苦等多年的缘分终于悄然叩门,那般美好的女子,终究是这山间繁花凝化而成的花妖狐精,还是只是行走在山野间的红尘普通女子?
在他充满无数遐想的风露中宵里,一墙之隔院子里,文臻在温暖被窝里翻了个身,一句梦话咕咕哝哝:“杀千刀的渣男甜”
第二天早上,文臻在做完一整夜清蒸油煎刀削快炒油焖卤煮小甜甜之后,神清气爽地醒来,早已把昨晚那一茬“狐狸精夜溪遇书生”给忘了。
她黏好自己的那堆疙瘩,出门去洗漱,一跨出门口,就看见张洗马扶着栏杆站在廊下,目光在院子中每个人身上扫过,一脸的失落。
文臻看见他,终于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也便习惯性地用熟稔的语气和他打招呼:“早啊洗马,看样子是大好了啊?”
张洗马看她一眼,顿时一脸怒色,拂袖回身,砰一声重重关上门。
文臻:“”
题外话
哎,你们都不爱我了,不仅不给月票,也不留言了,留我冷冷清清,写一本没人看的书我决定放飞自我,把狐狸精配给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