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余众人纷纷对她施以敬仰的眼神。
文臻也敬仰地看她一眼,觉得这样处变不惊睁眼瞎话的本领需要加以褒奖,燕绥还没说话,她伸手取了一朵花,笑道:“好啊。”
卖花女:“”
一转身,文臻将花插在燕绥鬓边,凝视着他的双目,深情款款道:“鲜花赠佳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喜欢吗?”
卖花女:“”
服气。
难怪能让鲜花甘心插在她这摊牛粪上。
燕绥面不改色,摸摸鬓边的花,还没动作,文臻的手已经温柔而坚定地按住了他的手:“亲爱的,不要不好意思,这是我对你的爱,就应该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看见。”
卖花女:“”
这花我不卖了行吗?
退款吧退款吧。
燕绥依旧在众人敬仰的目光中面不改色,一反手包握住文臻的手,也深情款款地道:“我不是要取下来,世间最美的事物,理当都应由你我共享。”
他抓着文臻手指,顺手把那花一折,花朵折下来戴在文臻鬓边,花枝横着对自己发髻一插算是个木簪。
卖花女:“”
绝。
虽然相貌天差地别,这两个的鬼性子真是天造地设。
来来来花送你们,都送你们!
看你们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燕绥顺手接过那个机灵少女手中的花篮,长指一拢,所有花便拢在掌中,也没看他怎么动作,三绕两绕,那些花便忽然编成了一个精致的花环。
月季粉色与紫红间隔开放,鹅黄和白色的蔷薇三朵拼成心形居于正中,含笑香叶招展,樱花粉白嫣红,蝴蝶兰如蝴蝶翩翩落于花尖,玉兰清雅孤高不与众芳争艳,只于一隅亭亭,而迎春花叶细小却光泽灿艳,一路灼灼地点缀。
卖花女们对于花的盘弄,也是一项基本手艺,但此刻这群卖花女中手艺最好的姑娘,也对着那花环目瞪口呆。
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巧极又风姿美极的男子,将这精巧绝伦的花环戴在那丑女头上。
众女们的眼神原本含满希冀,希冀着那花能落在自己头上,然而眼神顺着燕绥拿着花环的手,转过了一个一百十度的圆,最后落在了文臻的发鬓上时,不禁齐齐发出一声扼腕的长叹。
恨不生而为丑女,骗得美男一花环。
文臻抬手去碰花环,众人眼神咆哮:惭愧吧!自卑吧!快跺脚!哭泣!羞愧!扔掉花环!哭泣着跑走!
文臻把花环戴端正了,掏出一只小铜镜,左照照,右照照。
众人:“”
不,您这样看着,不怕恶心着自己么?
文臻不怕。
照满意了,巧笑嫣然问燕绥:“我美吗?”
燕绥:“无人能及。”
满街目光灼灼的少女,捧着一地玻璃心踉跄而去。
文臻满意收手。
啥哟啦啦。
吵架归吵架,冷战归冷战,可不代表老娘要把自家的菜地开了门给你们拱哟。
十字坡包子馆的会议还在继续。
打架的还在打架。
其余人也没有拉架或者等待的意思,最终第三个议题以一面倒的绝对优势形成了抱大腿哭求恳求的决议。
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没有人有勇气和宜王殿下讨价还价。
但是怎么抱大腿哭求恳求,依旧是个问题,殿下那个人,你就是跪在他面前磕头三天,他还嫌你两条腿跪出的坑不圆。
最后众人经过无数轮辩论,在终于吃完老板娘平日藏起来限量供应的零食后,终于达成一致协议,决定先跟在后面,看看再说。当然不能说得这么消极,显得对老板娘被掳的紧急军情不那么上心,用十字坡包子店外交辞令来讲,就是大局为上,小心行事,秘密跟踪,伺机而动。
反正零食也吃完了,包子店也关门了,没事干,一群人浩浩荡荡出门看热闹哦不,救老板娘去。
老板娘不需要救。
正和男票在压马路。
只是气氛不是那么祥和。
花环在气走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之后,已经被取了下来,毕竟文臻觉得戴着这个玩意儿总觉得自己成了转世的吉普赛人。
但是某人比较霸道,扔了是不许的,便挂在脖子上,顺手拿辫子上那颗琉璃珠儿做点缀,某蛋蛋只喜欢臭的东西,花香熏得它总想打喷嚏,又不敢打,珠子总是发出一阵阵神经质的抖动。
燕绥拖着她上了酒楼,点了一桌菜,聊胜于无地安慰自己先前被那一桌仰望星空折磨的胃。
文臻趴在他对面,侧脸对着他,看着底下的街道,西川城池的建筑风格和长川有些不一样,精致小巧一些,用色比较柔和,文臻想起西川那位前家主,和易勒石截然不同风格,对儿女颇为宠爱,显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