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么厉害,教教我呗。”
“教什么?”
“随便什么。武功不方便指点的话,教我怎么害人骗人也行啊。”
文臻噗嗤一笑。
“行啊。”燕绥抬起眼皮冷淡地睨他一眼,“去,把我背叛宜王殿下了,宜王殿下世间最恶,我现在是文甜甜的舔狗。这句话写一千遍,贴满你的院子,我就教你。”
文臻: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活学活用智商了得。
易云岑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跳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怎么能这样!不行!不成!我只是对你有点兴趣!我没打算背叛宜王殿下!你给宜王殿下提鞋都不配!你才心思恶毒!”
他气冲冲地出去了。
文臻鼓掌。
真心佩服。
这孩子话痨,以往只要黏上来没半个时辰打发不了,可几次撞上燕绥,都是分分钟退散。
殿下永远牛逼。
她笑着,这才去拿小刀去挑那个险些被易云岑吞到肚子里的樱桃。
樱桃外表完美无缺,但是轻轻一拨,那翠绿的蒂便被拔了出来,里头一小圈细微的划痕这才被看了出来。
文臻用她自己夹眉毛的夹子伸进去,夹出了一个樱桃核,眯着眼睛看了看,确定果然上头密密麻麻都是微雕的字。
那核比较大,饶是如此这技艺也够非凡了,多亏文臻好歹还有一双微视眼。
几个樱桃的微雕核收集完,文臻细细看了一遍,道:“李石头说,易勒石最后一段时间的菜单没有更改,但是多用腌制味咸之物。而易勒石之前因为疾病的原因,一直吃得清淡,但其实他是喜咸的,因此接受良好,但是身体却不大好了。”
她之前托李石头打听一下易勒石最后一段时间的饮食变化情况,好确定易勒石是不是饮食被人做了手脚,看能不能对症下药,把植物人状态的易勒石弄醒转来。
她和燕绥也怀疑易勒石可能是在装病,好躲入幕后,看清易家各方势力的真面目,但就目前各方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不大。
“李石头还给了一份关于这易家院子里重要人物的一些饮食习惯爱好。有些很有意思,比如掌馈长老每晚亥时末要吃夜宵,每旬必定要派人去外头翠华楼买他最喜欢的荠菜汤圆做夜宵。比如易修年喜欢拿大院的份例给他外宅的女人送补品。比如在段夫人走后易勒石身边最得宠的女人,一直掌管内院大小事务的宠妾平云夫人,最喜欢吃”她皱了皱眉,“紫河车?”
她将樱桃核扔掉,冷笑道:“本来看段夫人那几人还觉得之前对易家的印象是不是过于偏颇,如今看来,还真是够恶心的。”
“今日注定无事。且多休息吧。”燕绥闭着眼睛,“晚上咱们又得忙活。”
文臻托着下巴,想起之前林飞白和她简单说起易人离和厉笑的事情,有些牵念地道:“易人离和厉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易人离和厉笑,现在正在长川主城的城门口排队。
最近长川主城的城门关卡严格,严进宽出,来往人等都要盘查并核对路引。
宜王燕绥的车驾已经进入长川,并向长川易家发出前来迎接的指令。妙的是整个殿下车驾和刺史队伍,都没有派出交涉人员,好像就没指望得到正常的接待待遇,而易家也果然没有理会这样的指令,宜王车驾因此行走得非常慢,以龟速向主城挪动。
在这种情形下,得到燕绥和文臻平安的消息后,队伍里除了一个厉以书必须呆在原处维持场面外,有很多人就忍受不了这个速度了。
易人离原本是能忍受的,离主城越近,他的心绪越复杂,所谓近乡情怯,当年决然而去,现在虽有勇气回来,但难免有些感触。
但是这些感触,在遇上了护妹狂魔七个葫芦娃,都化为虚幻。
他这些日子,每每想起救走厉笑之后的遭遇,都忍不住要仰天长叹,泪下两行。
那晚他抱着厉笑离开,听见身后易铭的话,也曾回头,看见易铭神情似笑又似哭,看见厉笑的泪水忽然就盈满眼眶。
那一刻他心中亦一痛,明明并不很清楚其间来龙去脉,却也觉出这一刻的青春的逝去和诀别的痛。
厉笑一直都在哭,泪水纷纷洒落覆霜的屋脊,那种无声无息的,却又压抑到极处的哭泣,让人担心她是要把浑身的泪水都从身体里挤出来。他被哭得手足无措,连林飞白都没等,扛着她便走,随便找个客栈住下。本想等厉笑醒来,就走一下回头路,把她送到她哥哥那里,自己再去找文臻。
谁知道厉笑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睡着睡着,发起高烧了。
仓促成婚一路奔波,心思郁结打击巨大,铁人也扛不住,她这一烧十分凶险,还不断地说胡话,易人离只好贴身照顾,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的半夜,厉笑醒了。
易人离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