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直奔易秀鼎而去。
黑暗里易秀鼎霍然抬头,一声低喝:“谁!”
那领头人嘻嘻一笑,道:“来爱抚你的人。”
一阵沉默,随即易秀鼎寒声道:“滚。”
“都这种时候了,还摆着架子?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讨厌看见你这目下无尘的德行?”那人含混着声音呵呵笑,“你骂罢,你多骂一声,我便让他们多宠爱你一次,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外城杂烂街上的叫花子,倒夜香的癞子,花柳街浪出一身花柳的烂子,烂到一路走进来肉都扑扑扑地掉怎么样,公子我对你好不好?听说你进了黑狱,我连夜花了好多功夫找来的呢,你等会可要记得好好享受享受”
黑暗中淫邪的笑声低低响起,一股黏腻肮脏的人味儿在逐渐逼近。
浓黑不见五指的环境令人恐惧,也能催生内心深处所有不可言说的n和黑暗,黑夜总让罪恶变得更加大胆,四周渐渐起了兴奋的咻咻呼吸声,如散发着恶臭的兽,伴随着抖抖索索的手指,攀向易秀鼎的衣角。
易秀鼎没有闭眼,她对着浓得化不开的黑,将眼睛睁到最大,眼眸里血丝瞬间密布便如血。
她生平第一次在颤抖。
以至于肩头的扣环发出细微的叮铃声响。
密闭的室内好像忽然有了风,悠悠地荡。
第一只手猥琐地摸上来,腥臭的鼻息扑上来的时候,易秀鼎猛地闭眼,齿关向下猛咬
宁死不可辱!
她用了全力,别说断舌,断刀都够了。
咔一声,咬到的并不是自己柔软的舌头,而是薄薄的皮,其下是坚硬的骨,再然后是血肉,想象中的剧痛没来她睁大眼睛,恍惚里明白了什么,咬得更加用力了。
黑暗中响起被压抑在咽喉里的呜呜痛叫之声,似乎是有什么人要叫喊却被堵了回去。易秀鼎心中快意,下了死力气,随即咔嚓一声,那只手,生生在她口中被咬断。
又是一声闷在咽喉里的惨嚎,声音不知怎的被逼得很细,以至于听来竟然有点像女子的哭音。
那一群天残地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越发淫邪地笑起来。
随即噗通一声,有人坠落在地,扭动着爬不起身。
一只脚忽然踢在那个花街里花掉了满身肉的烂子屁股上,将他踢到那人身上,一个声音平平静静地道:“愣着干什么?干活了。”
那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摸,险些惊叫,声音还没冲出喉咙,便觉得屁股一凉,什么东西嗤地射来,将他腰带割裂。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并没有离开,依旧散发着寒气,停在他背后。
“每人三次,每次一刻钟,时辰不够就加次数。”那把嗓子又邪又淡,“不要想着蒙混,你们时辰不到就停下来,屁股后头那东西就该干活了。”。
“这个这个这个”那人结结巴巴地道,“男人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既然是花街一霸,不知道在哪开门?”
黑暗中不知道谁在呼哧呼哧喘气。
叮叮几响,传说中被扣进去就无法挣脱的琵琶钉解开了。
有脚步慢慢挪出门外的声音,几个最底层最拆烂污的人,绝望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还是那个闲淡又低磁的嗓子,隔着门,漫不经心地道,“加油,我看好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