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太年轻。但我们既然选了他,还是给他机会慢慢调教吧。”
白衣人这才转开目光,淡淡道“你怕什么?”
易燕吾舔了舔唇,干笑,觉得心里发紧,只得转开话题,看向文臻,犹豫地道“这是厉笑?”
白衣人似乎在出神,半晌才嗯一声。
“厉家的千金,倒和传说中有点不一样,这性子,很深啊不过和易铭倒真是挺配的。”
白衣人杯子靠在唇边,忽然停了手,抬眼看他,“配?”
清清淡淡一句话,甚至反问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可易燕吾那种心腔窒息的感觉又来了,有点艰难地道“其实也不是很配”
白衣人看他一眼,温和地笑了笑,又不理他了。
易燕吾坐下,悄悄抖了抖衣襟,里头热气蒸腾。
这简直是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
这日子怎么过啊
楼下,不敢直接对上文臻的易修年,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自然要找个软柿子。
他退后一步,恰好踩到易云岑的脚,易云岑还没说话,他已经蹦了起来,回头怒骂“你瞎了眼,往人身后撞!”
易云岑皱眉道“我好好站在这里没动,到底谁撞谁?”
“自然是你这个什么时候都拎不清的糊涂人!”
易云岑脾气好,但终究是少年,被这样一再侮辱,也起了怒气,眉头一竖。
文臻忽然觉得脚底起了风。
她目光落在满地乱飞的碎雪上。
但这风随即停了,易秀鼎伸手过来,一把拎住了易修年的衣领,将他往外一抛,冷冷道“疯狗,回你的狗窝吠去!”
易修年已有防备,半空中狠狠踢向易秀鼎的脸,“贱人,你才是疯狗!你是易家的小姐还是满地乱跑的野狗,什么人都这样不要脸皮地护着!怎么,瞧上人家夫君貌美,想要卖个好么?”
易秀鼎霍然抬头。
一瞬间眼神如狼如鹰,疾光如电,盯得易修年踢出的脚都顿了顿。
然后易秀鼎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易修年的脚踝。
瞬间骨裂声起。
酒楼上易燕吾唰地站起,道声不好,破窗扑出。
白衣人正盯着文臻出神,见状一扬眉便要阻拦,却见底下文臻已经抬头,只得向后一缩。
易修年的脚踝落在易秀鼎手中。他也迎上了易秀鼎的目光。
一瞬间他心胆俱裂。
忽然想起了易家关于易秀鼎的一些传说。
比如这位练武天资无人能及,比如这位心性坚硬,比如她虽然冷硬但轻易不发疯,唯一几次的发疯,杀过长辈也杀过远亲,出手必定是死,如果不是传灯长老护着,理刑长老早就刑堂拿问。
今天好像真的惹到她了。
随即脚踝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易修年惨叫,不仅因为疼痛,还因为易秀鼎并没有放开,甚至手腕还有要拧转的迹象。
她这是要活活把他的腿拧下来吗!
他会死的!会死的!
易修年大声尖叫,声音震得要把自己的耳朵震聋了。
在自己的尖叫声里,他忽然听见一声甜美的笑声,一个人甜甜软软地道“十七小姐,别生气,我帮你揍他。”
想象中的惨烈的痛没有继续袭来,他忽然脚底一震,随即整个人飞起,打着旋栽出去。
人在空中,却无法阻止地不断翻滚,像是有源源不断的柔绵又刚劲的力量,在不断拨弄着他,转到他头昏眼花,还隐约听见那少女笑道“修年少爷,我救了你哦,也不需要你报答我,我和十七小姐是闺蜜,一向不分彼此,你记得报答给她就行。”
易修年气得心头一热,喷出一口血。
此时易燕吾才落下,文臻抬头看酒楼,酒楼窗口无人。
易燕吾落下的位置还是易修年先前被易秀鼎抓住脚踝的地方,但现在他已经被文臻送出两丈之外,那里,燕绥正好结束和十部族的推手指游戏,一个转身,靴子正好踏在易修鼎胸膛上。
将他那一口血生生地又踏了回去。
易修年惨叫都发不出来了,躺在地上不断地翻着白眼,燕绥好像才发现他,愕然低头,后退一步,道“这位兄台这是怎么了,要五体投地表示对我的膜拜吗?客气客气,多谢多谢,只是挡着大家伙儿路不太好,还是去路边吧。”顺脚把易修年踢到路边阴沟里。
易修年“”
这一对夫妻是魔鬼吗?
等易燕吾赶来,只能从阴沟里捞出臭烘烘的易修年,命人赶紧带去救治。
他在易家颇有实力地位,众人都知道他儿子易云冲之前死在天京,栽在燕绥文臻的手中,易云冲原本也是继承人人选之一,这下便泡了汤。后来易勒石定下两位继承人,都颇有争议,一个嫡支但是性情傻憨,一个旁支为人纨绔,要说优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