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但更多人焦急地靠近了些。
拳头换上,那根看起来十分精致的手指依旧一动不动,桑纳吉又大叫一声,“换手肘!再来!”
这下众人已经顾不得嘲笑他了,眼看他又换了手肘,粗壮的手臂像一个宽厚的板子,要将那手指往前推,而桑纳吉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桌子上,肩头前耸,双腿后蹬,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手肘上。以至于不仅肩头双腿在发抖,身下的桌子也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如果不是燕绥坚持要沉重的镶铁桌,这桌子恐怕早就压塌了。
四面的人已经紧张得忘记呼吸,死死盯着那根手指,眼看那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丝
有人立即欢呼:“动了动了!”
但随即那欢呼便戛然而止。
那根手指指尖微抬,轻轻一弹。
桑纳吉啊地一声大叫,手肘倒弹,啪一下打在自己脸上,整个人则向后弹起,在半空中一个翻滚,砰一下落地三丈之外,震得街边的人都似蹦了蹦。
众人:“”
变戏法了吗?
怎么可能?
死一般的沉默之后,抓阄排第二的兀阿上前,“我来!”
他刚跨出一步,就被身后的长老扯住,长老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人有点邪,咱们可不能输易先生方才派人给了咱们一个甲套,你把它套在指尖”
兀阿有些莫名其妙,一回头看见长老鬼兮兮的表情,才明白他说的是要做手脚。
兀阿瞪他一眼,抬手拍掉长老从衣袖下偷偷伸出来的手,大步走上前去。
他没用手指,直接上了手肘。
然而他随即便知道自己很傻。
他面对的不是一根手指,像是整座山,那座山就在哈撒族可怜的草场边缘生根,别说他,全族的人都上来推也别想推走。
不仅推不走,他还恐惧地感觉到,那座山还在隐隐威压自己,要将自己往草场内部推。
山将移,是何等的雄浑浩瀚。
而那根手指所推及的地方,便是草场圈定的地方。
一旦被向里推,那现在的草场也保不住了!
兀阿脑子一醒,猛然撒手,大喝:“认输!我认输!”
嗤地一声,那洁白手指果然一路顺地图横推而过,一直推到地图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