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帮忙调理,这些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还在昏睡当中,昏睡当中都是燕绥帮她调理,所以他的气色也并不怎么样。
马上就快到长川主城,要直面最狂暴的风波,他们这种情况,再不和大部队汇合,其实很危险。
文臻听着燕绥的衣袂带风声一遍遍在耳边响,越听越心浮气躁,忽然一把抽出被子底下的bs,腾一下从床上蹦下来,三两步冲到门边,大喝:“整夜睡不着想出去找女人是吧?行啊,我这就把门拆了让你走,你走,你走啊!”
一边大喊一边三两下就把门板卸了,抱起来扔到了雪地里。
冬夜和冷雪的瘆人的寒气瞬间灌她一个透心凉,文臻激灵灵打个寒战。
门板落在雪地上,砸到石头,砰然巨响。
这么大动静,段夫人一行,明明为了安全都聚住在这院子里,却静悄悄的,仿佛睡死了般,没有一个人起来看。
后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燕绥走过来,将她揽入怀中,一直抱到床上。
门没了,冷风一直往里灌,屋内的温度一下下降了十几度,文臻却没感觉到多冷,因为燕绥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再用被子从头盖到脚,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文臻在被子中攀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膛上,大喊:“走啊,你怎么不走啊!”
一边低声道:“燕绥,是不是这次受伤对你影响很大?”
燕绥大怒:“你闹什么!大半夜发什么疯!”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道:“有。喜欢你更多了一点。”
文臻大骂:“还好意思说我,做梦还在喊别人!你看看你,心不在焉,心猿意马,心神不宁,心急火燎!说!你在想谁!”
一边轻轻推燕绥,“燕绥你不要撩我,咱们说几句正经的成不成?”
“我倒是敢想呢!做个梦也能被拆门板,冻死我了!”燕绥怒气升腾,顺手拉了拉她的发,悄声道:“正经的就是,你别怕,过阵子就会好。”
“呸!”文臻也不知道是真呸还是假呸,柳眉倒竖,“冻死活该!”
“被强迫症逼死活该!”这一声是低低骂出来的,文臻愤愤地将燕绥一推,燕绥应声而倒,却并没有撒手,文臻被他抱在胸膛上,她叹息一声,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燕绥。”
“嗯。”
“你这个毛病,是不是并不是生来的,是不是有药物的原因?”
“也许吧。”
“等长川事了。我们先去找药好不好?去找东堂的神医们”
“东堂无人能解。”
“那我们就出国,去大燕,去南齐,去大荒所有的国家都去,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就有解药,我们去找好不好?”
“好。”
第二天起身,文臻接受了所有人怪异的目光洗礼。
看不出来甜美贤惠的小媳妇竟然是个醋坛子母老虎。
同时燕绥接受了所有人同情的目光洗礼。并被啪地一声打上了诸如“怕老婆夫纲不振”之类的标签。
这目光一直延续到众人上车。
传灯长老昨日已经赶回去,也许是雪大的原因,其余长老没有出现,段夫人一行人继续赶路。中途打尖的时候段夫人还笑着悄悄问了文臻夜里发作的原因,文臻一边道歉昨夜扰人清梦,一边鼓着嘴道并非夫君对别的女人起了心思,只是他总是思虑太重,夜来失眠,还要装睡,自己再三解劝无用,便胡扯乱弹发了脾气。
她这么一说,段夫人眼底微微的疑问也便散去了。
确实,易铭和厉笑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心猿意马闹别扭,只可能是这种藏在深处符合身份的原因。
文臻天生芝麻馅儿,坑蒙拐骗张嘴就来,神情自然语气真挚,说得连自己都信了,到得后来拉着段夫人诉了一通易铭如何内忧外困,身周如何暗潮汹涌,连个傻子哥哥都被人当n使来捅他,过得如何步步艰危。
反正这些事儿她也亲眼看见过,甚至亲身经历,段夫人这样的人,听得出那话里真实的感触,到后来物伤其类,也当真唏嘘了一阵,待文臻更亲热了几分。
雪大,行路慢,赶路又好几日,这一日午后,终于到了长川主城之外五十里。
雪天难行,算算天黑之前赶不到,路上没住处,段夫人下令最后一次打尖。
长川这边的积雪尤其的大,文臻一天都在车上,窝在燕绥怀里昏昏欲睡,只知道马车走得很慢,终于停下之后,她急于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马车刚一停稳,便跳下了车,后头燕绥想喊,已经慢了一步。
“噗。”一声,文臻整个人没入了雪中,只露出半个乌黑的发顶。
先下车路过的易云岑笑得像只中了风的鸭子。
易秀鼎站在一边,也不禁唇角浅浅一弯。
四面的笑声此起彼伏。
埋在雪里的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