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那女子唔了一声,声音冷沉,道:“那么,从营地横穿而过,最省时间。”
文臻一直仔细听她说话,但这声音并不熟悉,她想着二先生,那么就应该有大先生,大先生是谁?先前那个黑衣男子吗?
这个二先生横插一脚将她弄来,相比于大先生,对她敌意更浓一些。
一个男子犹疑道:“二先生,咱们这样带她走,大先生那里”
女子淡淡道:“想听他的,你便去找他。站在我面前,就给我少提他。”
那男子立即噤声。
文臻想,果然关系不好,且立场不大一样。
一个男人过来想要把她接过去,女子冷声道:“不用。这女人狡猾,你们看不住。”
一名男子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就地结果了她。”
女子目光闪亮,似乎对此提议很有兴趣,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留着,做个饵。”
文臻心想以自己为饵是要钓谁?燕绥吗?
前方星星点点的灯火,灯火背后是莽莽大山,前往长川的队伍营地便在中间。
此时昌平内外都被包围,插翅难飞,唯独这营地,成了人的思维盲区,唯一漏洞。
只要穿过这片营地,进入大山,再想找人,就难了。
但文臻要的,就是那女人此刻横穿营地。
从营地走,她才有自救的机会。
女子背着文臻,快速地穿过营地,专门走那些已经黑下来的帐篷,借着帐篷的掩护,如蛇般灵活,很快便到了营地的边缘。
那里,停着两辆特别巨大,形制古怪的马车。
便是燕绥和文臻的两辆东堂版房车了。
本来以他们的身份,这马车属于主帐,应该位于营地的正中心,但因为这马车有接水的设置,需要靠着水源,因此一般都停在营地边缘,比较平直的山脚下溪水边。
此刻两辆车因为文臻和燕绥的冷战,并没有栓在一起。
那女子忽然停步,凝视着那两辆马车。
文臻无法抬头看她的脸,却隐约觉得她周身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跟在她后面的几人也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兼心急如焚,其中一人小心地悄声提醒,“小”
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人连说话都结巴了,“二二二先生人随时会回来,此地不可久留”乡下奇农
女子本来已经要移动脚步,听见这句话反而冷哼一声,忽然抬脚上了一辆车。
那辆比较大一点,看起来更精致一点,一般人会以为是燕绥的车,其实却是文臻的。
那女子上了车,底下的人便也要跟着,女子却喝道:“不许上来!”
几个人只好停步,面面相觑。
那女子上车之后,左右环顾。
文臻隐约觉得她此时心情复杂,略带期待。
但随即,对方那微微有点雀跃的感觉便消失了,尤其是扫到车内明显华贵精美属于女子风格的陈设后,就越来越阴沉,越来越愤怒,怒火飚到极处,又冷沉了下来,半晌,一字字道:“原来是她的。”
她的手背按在车内的小而精致的洗漱台上,咔嚓一声响,那坚硬的玉石洗手台生生被她掰下一块来。
就在此时!
文臻忽然一跃而起,手中一根针猛地戳进她的后背,随即飞起一脚,啪地一下将那女子踹下了车!
那女子本就站在车门口边缘,这一滚直接滚落马车下。文臻早已扑到机关处,咔哒一下关了门。
她还想再开几个机关,蓦然一阵马嘶,车子剧烈晃动,随即猛地撞了出去。
在睡觉的拉车的马被惊醒,受到惊吓,向外狂冲!
马车在狭窄的山道上狂奔,两边都是挂满薛苈藤萝的山壁。
这马车需要最起码两个人控缰,文臻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无法去驾车,她也不敢出去,扑到后窗一看,果然看见那女子已经爬了起来,带着那几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隔着颠簸剧烈的马车,可以看见那女子一张僵木的脸,也是戴了面具,眼底火焰熊熊,那是愤怒。
文臻只看了一眼,便扑回车厢,拉开一个抽屉,抓出一把药来胡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拉开另一个抽屉,把一些东西塞进了怀里,袖子里。
她浑身大汗淋漓,拼命压住那一涌来的昏眩、恶心和刺痛,和以前一样,碎针之后无法调养,现在那些碎片正在肋下那一处游离,方才那一踹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现在只简单两个动作都无法支撑。
头顶上忽然咚地一声响,她一抬头,就看见坚硬的马车顶上,居然出现了一个脚印的印子。
那女子一步上了马车顶,一脚踏陷!
文臻拿起一根拖把,用杆子那头猛地捣那脚印所在之处。
果然砰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