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上来讲确实当得起高手,只是为了取胜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用这种可能带有病菌的原料来比试亲,我劝你善良。”
话音未落,吐成一片。
两个裁判翻江倒海,外头的百姓怒极捋袖子开始爬墙,还有远远砸石头过来的。
刘厨猛地掀翻了自己的案几,转头就往台下跑。
赵府尊霍然站起,大喊:“府丁!”
韩老爷也在喊,“来人!关紧门户,谁爬墙以私闯论处,尽管给我射下来!”
赵公子从他爹背后跳出来,一指文臻,“把这个女人拿下”
在场的本地士绅们慌乱站起,韩府早已准备好的家丁半扶半拖把人往外撤。
更多的人跳上高台向文臻围过去。
忽然有一群人逆流而上,直奔高台,前头一人撒丫子快跑,后面一堆女人气喘吁吁地追。
“小姐!小姐!”
“小姐你慢一点!仔细摔跤!”
“快来人挡住小姐,来人”
乱哄哄的人群一静,转头去看,最前面那个拎着裙子跑得钗横鬓乱,气喘吁吁的不是韩芳音是谁?
韩小姐向来矜持端庄,谁也没见过她撒丫子狂奔的模样,一时连手头任务都忘记,傻傻地看着她。
韩芳音一路狂奔,经过赵公子身边的时候,一个踉跄,赵公子急忙伸手去扶她,“芳音,你怎么啦!”
他扶她并无避讳,反正在场的本地人物,大都默认了韩芳音迟早要嫁入赵家的。
韩芳音一抬头看见他,蓦然跳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呸!别碰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玩意!”
赵公子,“”
赵府尊:“”
韩老爷:“”
赵公子直接被打蒙了,捂住脸瞪了韩芳音好半晌,一开始想着是不是看错人了这不是韩芳音,确认没看错之后又想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再多看几眼,忽然发现卸去脂粉,披头散发,又没了平日那股温柔优雅劲儿的韩芳音,原来长得并不怎么样啊。
然后忽然便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他内心一瞬三变情绪复杂,那边赵府尊已经奔来,愕然道:“韩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冲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老夫且让他和你赔”
“呸!”韩芳音又给了他充满了鄙弃和力道的一唾沫,“什么府尊!什么大人!不过是个六品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口口声声折节和我家结亲,骨子里还不是冲着我家的钱!真当自己是个什么高贵货色了!天京一块砖头落下来,你这样的官儿能砸死三个!”
赵府尊踉跄三步,扶住了柱子才拯救了自己的腿。
听过讥嘲,还没听过这么狠的讥嘲。
这位韩芳音,平日里大方能干,面玲珑,每次见了,执礼甚恭不说,那每句话,都贴心贴肺让人如沐春风,甜得像吃了一罐儿蜜糖儿。
原来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芳音!”韩老爷冲过来,脸色白得鬼似的,不顾一切去捂女儿的嘴,“你是失心疯了吗?你说的是什么浑话!还不快给府尊和公子请罪!”
韩芳音一甩头,避开她爹的手,“滚!”
“滚开!你当的什么爹!我娘死了你照顾过我一天?我要学画你不许,我要学琴你不许,眼皮子浅心倒大,王家发了财要我巴结王家,李家出了人才要我拜访李家,赵家当了府尊你就想当府尊的亲家,可恨我娘怎么就没给你生出一窝女儿,方便你拿去卖给你卖给他!”
“啪!”
一巴掌抽得韩芳音身子陀螺般打了个转,飞出一颗带血的牙齿,一头栽倒在地。
四面瞬间就安静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赵府尊和韩老爷面面相觑。
赵府尊毕竟是做官的人,适应力比较好,尴尬了一会儿,便道:“芳音可能中了邪,还是赶紧扶回房去。当务之急,是把这里处理好。”
韩老爷一看,高台上厨子已经作鸟兽散,而两家护卫兵丁原本是逼着文臻去,把她已经逼到了后门处,此刻都呆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外头一阵喧嚣,却是易家派来查看新任厨子的丘秋带人来了,那丘秋一脸愤怒,似乎也出了什么事儿,韩老爷一阵头痛,赶紧命人扶起韩芳音,结果韩芳音自己先爬了起来,那一巴掌打得不轻,她半边腮帮子已经肿起来了,一抬头正看见跑来的丘秋,立即口齿不清地叫:“还有你!装什么公子哥儿!不过易家的一个奴才,也敢人五人六地要我捧着你,还调戏我!赶明儿你们家主起了身,看不治你们这群狐假虎威的刁奴!”
文臻目光一闪。
韩芳音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料啊!
朝廷邸报上的长川易家可没有任何动静,易勒石刚刚巡边一周回到主城,据说还亲自下令加强了和西川相邻边境的布防,长川易的金背黑腹麒麟旗在边